“老师,我知道你还是大老板,我可以帮你打工,只要给我一个住的地方,还有那些数学课本……”何谦又喊了一句。
刘晨匿名给学校捐了十几台电脑,弄了一个机房,学生们不知道,柳老师一次跟何谦谈心无意说起。
“你家里人同意吗?”
“我没有家里人了,我自己就能决定。”何歉很坚决地说。
“我听柳老师说你还有叔叔。”
“我自己能决定。”大男孩很倔强地说。
既然他提出要求,刘晨原本也有此打算,还是找到了他叔叔,总算明白为何这唯一的亲人也不管何谦,实在是困难,一家五口挤在不足十平米的破旧房子里,三个儿子,一个六岁,一个三岁,最小才只几个月,婶娘只能在家带孩子,全部经济来源就是叔叔的一份工作,电力企业的合同工,起早贪黑多加班,总算收入还能勉强过活。
刘晨带着何谦进去的时候,都没有下脚的地方,两个孩子眼睛叽里咕噜地看着陌生来客,婶娘看到何谦就没什么好脸色,嗔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家里没你住的地方。”
何谦很是冷漠,一声都不吭,显然对这唯一的亲人一家没啥感情,甚至于两个孩子都不熟。
说明来意,尤其是刘晨还给了三千块钱,婶娘自是欢喜感谢,叔叔也是抽着烟沉默不语。
把这孩子安顿在江海大学,通过常庆的关系不难找到南区一间专为后勤员工居住公寓的闲置杂物间,收拾出来也有6个平米,虽是小了点,一个孩子居住也是绰绰有余,集体洗漱和洗浴间都有,生活上很是方便,再办一张临时卡,就能畅行无阻了。
把他仅有的家当放好,就是一床破被子而已,这孩子站在那儿,眼睛迷蒙,本是父母带他一起来江海,却遭逢变故,赔偿款全被叔叔拿着,却不管他的生活,漂泊不定,内心孤寂,此刻有了稳定的居所,才有点家的感觉。
苓儿和薛松也来了,两人一手提一个袋子,到底是女孩子心细,原来是洗发水、沐浴露、毛巾、脸盆等生活用品,何谦虽是一声不吭,心中却觉得温暖,安顿好之后,嘱咐了几句,也就不打扰他,刘晨带着两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