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自习的时候，荣启源看似在认真地低着头做题，却时不时地往后看一眼傅庭白的方向，唐予奕坐的端正，认认真真地低头坐着试卷。

傅庭白枕在胳膊上，脸偏向唐予奕的方向，从荣启源的角度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不过傅庭白没什么动作，看起来像是在补眠。

荣启源松了一口气，再次转头时却看到了苏镜伊带着探究的神色，荣启源摸了摸鼻子，隔了一个过道小声问：“镜伊，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苏镜伊脸上的神色莫辨，她没有回答荣启源的问题，在接触到荣启源的视线以后，她立马又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一个纸团扔到了荣启源面前，荣启源看了苏镜伊一眼，苏镜伊低着头，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模样。

荣启源拆开纸团，纸团看起来是从本子上随便撕下来的一块，边缘并不规则，字体有些潦草：[荣启源，你对唐予奕同学好像很感兴趣啊？你之前认识她吗？]

荣启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唐予奕的方向，他拿起了笔，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苏镜伊，他跟唐予奕的关系其实很简单，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不过……易易既然装作跟我不熟的样子，想必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荣启源思索了一会儿，在纸条的下边写了一行[你想多了吧？我跟她根本就不熟。]写完以后，荣启源把纸条叠好，扔到了苏镜伊的桌子上，他余光悄悄地注意着苏镜伊，苏镜伊拆开纸团后露出了一种他看不懂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苏镜伊的纸条又扔了回来，荣启源迅速地把纸条拆开：[我看你好像很关注唐予奕的样子，我还想着自己现在也算是予奕的朋友了，你要是想追她我还能帮帮你什么的。]

荣启源看到苏镜伊写的这一行字，他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他看向了苏镜伊，苏镜伊俏皮地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试卷，接着低下头，认真地做起了试卷。荣启源转头回来看着手里的纸条，突然生出了一股淡淡的无力感。

他并没有看到的是，苏镜伊在低下头的一瞬间，脸上的笑意瞬间被一股浅浅淡淡的忧伤的覆盖。

坐在苏镜伊身后的傅庭白收回了自己踩在苏镜伊椅子上的脚，从刚上早自习开始，他就感觉到了荣启源那边若有若无的视线，他装作不经意地踩了踩苏镜伊的椅子，果不其然，那道令人讨厌的视线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