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白愣了一愣,他错愕的眼神看着殷煦的方向,腿猛地撞在了室内摆花的木架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傅庭白下意识地扶住了花瓶,花瓶晃了晃又稳稳地停在了架子正中间。
傅庭白发出的声音不大,殷煦却还是被这轻微的声响吸引了目光,她机械地转动了一下脑袋,看向了傅庭白的方向。殷煦的腿上盖着一条薄毯,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瘦,仿佛风一吹就能被刮走一样。
殷煦的眼睛神似傅庭白,眼睫毛很长,眼睛很深邃,只不过她的眼睛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看起来格外的黯淡,甚至带着绝望般的空洞,她两颊很瘦,看起来没有几分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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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脸上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如果不是脸上的沧桑感太过浓重,看起来就像是傅庭白的姐姐一样。傅庭白的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他看着殷煦,神情有些复杂。
傅庭白恍然了一瞬,上次见面殷煦的话仿佛诅咒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不去,可笑的是他竟然记不起来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只是恍惚觉得母亲仿佛比上次见面之后更瘦了几分。
傅庭白向殷煦的方向靠近了一步,殷煦却已经收回了目光。她的目光里甚至连嫌恶都没有,仿佛身后那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一样。傅庭白垂了垂眸子,他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转身走出了客厅。
走出门口之后,傅庭白伸手抹了一下脸,曾经他以为母亲眼里的厌恶回避已经是极点,却没想到被无视忽略的感觉比那更要难受的多。
傅庭白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才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内容:【傅哥!唐予奕和荣启源走了,他们上了同一辆车。】
紧随在消息后面的几张图片分别是唐予奕和荣启源上车前的照片、两人坐在后座的照片、还有车牌号的照片。
傅庭白看着肖绪最后发的那张车牌号的照片,眼神有些凉,呵,荣家的车?不长记性的小丫头,不是说因为荣家变成现在这样的吗?为什么还要接近荣家的人?
还是说……在你眼里荣启源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忽略掉在荣家遭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