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奕已经恢复了淡定的表情,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傅庭白,表情有点拽,也有点冷。
傅庭白看着唐予奕按在试卷边角上,食指不断卷着试卷边缘的动作,一眼看透了唐予奕故作高冷下的小紧张,不过他也没拆穿女孩的小把戏。
只是坐下来,然后把保温杯放到了桌洞里面,傅庭白动作幅度很小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手上细小的伤口原本并不疼,但是沾了水以后有一种麻麻痛痛的感觉。
并非难受得不能忍受,只是细细密密地麻痛感让人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
傅庭白甩了两下手,就感觉到了荣启源过分灼热的目光,傅庭白低着头,没有理会荣启源,甚至不想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左侧伸过来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傅庭白看着唐予奕两根细白手指夹着的几张纸巾,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果然,荣启源看向这边的目光更加灼热了,傅庭白碰到纸巾的手装作不经意地贴了一下唐予奕的指尖,余光如愿地看到荣启源快要喷火的目光。
傅庭白一触即收,抽回纸巾的动作要多自然有多自然,仿佛刚才不过就是无意的举动。
唐予奕的手向来很凉,傅庭白在凉水中泡了有一会儿的手竟然都比她的手凉不了多少。
傅庭白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着手,心里盘算着应该给唐予奕买一个暖手宝,傅庭白甚至在一瞬间想好了要买的暖手宝的款式。
只是,突然出现的试卷打断了他发散的思维,唐予奕把物理试卷放到了他的桌面上,伸手点了点试卷上面圈出来的不会的题目。
傅庭白把手里的纸巾团了团,随手准确地扔进了后面的垃圾桶,表情很无奈,好吧,体贴什么的果然都是错觉,哥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讲题机器。
傅庭白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下手指,他拿起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瞬间变了一副严肃认真的面孔,他大体浏览了一下唐予奕圈出来的题目,从第一道题开始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