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奕摇了摇头,露出了一点宽慰的笑容,她从桌洞里摸出了一个便签本,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递给了苏镜伊:[酥酥,我没事。只不过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我已经吃过饭了,你不要担心我。]
唐予奕连提都没提旁边的傅庭白,甚至都不想看傅庭白一眼,小性子在脸上表现得明明白白。
苏镜伊看了一眼傅庭白,其实傅庭白表现得也没有很凶或者很可怕,平时看起来散漫又慵懒好像没什么攻击力和威慑力的样子。
但她就是不自觉地会对傅庭白产生一种敬畏,就是那种平常敢开开玩笑,但是不敢惹到他或者触碰他的底线。
苏镜伊拿着便签本转了回去,在便签本上写了一会儿,她回过头,把便签本扣在了唐予奕的桌面上,生怕傅庭白会看清楚她们写了些什么。
苏镜伊的意思表现得特别明显,唐予奕无奈地一笑,只好伸手挡了挡便签本,从拇指和便签本之间留出的空隙里往里面看了一眼。
[糖糖,你跟傅庭白闹矛盾了吗?怎么感觉他心情不太好?]
唐予奕掀起眼皮悄咪咪地瞅了一眼傅庭白,傅庭白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心情好不好。
唐予奕又想起了他凶自己的那一幕,扁了扁嘴,一手挡着便签本,一手拿着钢笔在下面写字,时不时地掀一下眼皮看一眼傅庭白,防备的动作做得不能再明显。
傅庭白右手在桌子上面无声地扣了扣,敲得没什么节奏感,能看出明显的烦躁,傅庭白张了张嘴,一偏头正巧对上了唐予奕频频看过来的眼睛。
傅庭白的视线往下一移,看到了被唐予奕的手挡得严严实实的便签本,傅庭白到嘴边的话卡了一卡,被唐予奕的动作弄得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