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白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跟荣启源描述,荣启源听了这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语气还有些不确定:“可是也许有的人就是心理比较强大呢?也许糖糖也害怕,但是受的伤害没那么大呢?”
荣启源想起他跟唐予奕坐车时唐予奕一直看着窗外的场景,语气更确定了几分:“啊,对了。我跟糖糖坐车出去的时候,她会……一直看着窗外,这算不是车祸后留下的应激反应?”
傅庭白摇了摇头,干脆利落地否认了他的说法:“不,不是,糖糖那只是没有安全感,她看着窗外是想记住标志性的建筑,跟坐车没关系,就算是你跟她步行去某个地方,她也会去记一下路的。”
“啊?糖糖那是在记路吗?”荣启源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那一天的经过,恍然大悟道,“奥奥,怪不得那天回去走了另一条路糖糖会那么紧张,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不觉得你对糖糖的了解有点过了吗?”
荣启源的后一句你是不是真的特别想追她还不等说出口,就被傅庭白打断了:“荣启源,还有你刚才说对糖糖的伤害没那么大,其实是不对的,你看糖糖这种不开口说话的状态像没受过伤害的样子吗?”
傅庭白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他一直没法忽略的细节,他想了想,才问:“荣启源,荣家有没有玻璃制的那种棱角分明的家具?”
荣启源连回忆都没回忆,很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出来,甚至都不需要思考:“没有,外婆家还有我们家里都没有那种家具,基本全是木制的,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的话问题就大了。
一个在外人口中出过车祸的人不恐惧坐车,却害怕有棱角的玻璃家具?
看来……糖糖身上的事情还真是……
傅庭白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波澜不惊,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随口问问。你之前一直没见过糖糖吗?你们不是亲的表兄妹吗?为什么家里一直没什么来往的样子?”
荣启源尴尬地搓了一下脖子,解释道:“这话不好说。我们家情况有点复杂,糖糖她……就我们俩之前其实一直没见过,直到她被接回荣家我才认识她。”
荣启源猛地一拍脑袋,似乎是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对了对了!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糖糖在刚到我们荣家的时候……”
荣启源这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了安全通道被关上的门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响,傅庭白反应极快地拉开了门,却并没有看到门外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