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白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进门的动作顿住,搭在门把手上的右手在门上留下了一串水渍。
傅庭白往前走了两步,开门的声音有些大,瞬间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力。
苏镜伊看了傅庭白一眼,又低头看向了手里的本子:[酥酥,我睡了几天?期中考试快开始了吗?我怎么会躺在医院里的?傅庭白他这几天在医院吗?他不是被老莫赶回家反省了吗?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里?]
苏镜伊看着本子上一连串的问题,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解释。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时淮凑了过来。
时淮看着唐予奕本子上的问题,想了想之后代替苏镜伊开始解释:“糖糖其实你也没睡多久啦,也不过才三四天而已。你是在期中考试的前一天……嗯……不舒服才昏倒的。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时淮和苏镜伊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地直接忽视了叶若湉,而是千方百计地把唐予奕的注意力引到了别处。
苏镜伊顺着时淮的话继续解释:“对啊,糖糖,我知道你又努力又刻苦,但是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之所以是傅庭白在这儿照顾你,是因为我们这两天都在忙着期中考试这件事,只有傅庭白比较闲,才让他来照顾你的。”
时淮重重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向傅庭白递了一个眼色,这几天因为她跟糖糖说了林北海地址这件事,导致傅庭白每次看见她气压都低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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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当然得抓紧一切机会明里暗里地讨好一下傅大佬了。
谁知道傅庭白压根就不吃她这一套,连个余光都没舍得给她,从进门开始,眼神就始终粘在唐予奕的身上,就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一样。
时淮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接着对唐予奕说:“糖糖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唐予奕摇了摇头,她的腿刚一动,左脚脚踝上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唐予奕脸色一白,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缓解了一下脚踝上的疼痛,才猛地一下掀开了被子。
左脚脚踝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石膏,限制了她的动作,明显脚踝还没有恢复好,一动就会传来一阵疼痛。
唐予奕伸手摸了摸石膏,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苏镜伊,苏镜伊看着她脚腕上的伤,信口解释道:“啊?啊!啊啊,这个伤是,是因为你不是压力太大昏倒了吗?可能是昏倒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医生说伤到筋了,带着石膏的话两三周就能好了。”
唐予奕点了点头,收回了摸在石膏上的手,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中性笔,神色变得有些失落。
“你这是怎么了?糖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苏镜伊顺着唐予奕的目光看向了她手心里的那支笔一时之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傅庭白往前走了两步,瞬间看透了唐予奕心中所想:“糖糖这是……因为没参加期中考试不开心了。因为没办法判断一下自己的真实水平了。”
唐予奕诧异地看向了傅庭白,似乎是惊诧于他竟然可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傅庭白挑了挑一边的眉,接着说:“毕竟这一次的考试比较重要,四校联考,糖糖怕她会拖班级的后腿,但是糖糖估计更想知道自己在四校联考中能排到一个什么位次吧?”
见傅庭白准确无误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唐予奕更惊讶了,连一向就比较圆的眼睛都睁得更圆了几分。
傅庭白敏锐地察觉到唐予奕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他皱了皱眉,倒是没有说什么。刚才他从时淮和苏镜伊说的话中已经判断出来糖糖似乎又有些记忆混乱。
但是心里的疑惑再多,也确实不应该在此刻,在糖糖的面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