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写完自己心里的疑惑,唐予奕像是瞬间反应过来了一样,她撕下了自己写的便签纸,把纸条折了折放到了桌洞里。
过了没几分钟,唐予奕又拿出了那张便签纸,在后面补上了一句:[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傅庭白有些陌生?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去的医院?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唐予奕把便签纸折好,伸手拍向苏镜伊的肩膀,在手机即将碰上苏镜伊肩膀的前一刻,唐予奕又把手缩了回来。
唐予奕的脸上有着犹豫和迟疑,她咬了咬嘴唇,把手里的纸条攥紧,动作粗鲁地扔到了自己的桌洞里。
做完这个动作以后,她干脆趴在了桌子上,紧闭着眼睛,情绪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变得低落起来。
如果自己跟酥酥说了这些话,她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奇奇怪怪的人?毕竟不会有像自己这种脑海莫名地会浮现一些没发生过的场景,还会莫名地感觉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一大块的人吧?
唐予奕的手指扣了扣自己的手心,有些沮丧地猜测:难道自己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吗?该不会对身边的人有什么伤害吧?是不是该找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来看一看了?
唐予奕的周身笼罩了一层丧丧的气氛,头顶上仿佛顶着一朵乌云,眼看就要在头顶下一阵雨的模样。
傅庭白就在此时拿着唐予奕的保温杯从后门走来进来,他站在后门,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刚才还兴致不错,现在却垂头丧气趴在桌子上的小同桌,无奈地勾了勾唇。
傅庭白跟后座一脸看好戏表情的肖绪对视了一眼,在校服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了一只甜橙味的棒棒糖,傅庭白捏着棒棒糖的包装袋,用棒棒糖轻轻地敲了敲唐予奕的脑袋。
唐予奕左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却在自己的脑袋上抓住了有点硬的东西,唐予奕顺手捏了捏,头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包装袋的声音。
“怎么了糖糖?要不要吃个糖果开心一下?”傅庭白微微俯身,把保温杯放到了唐予奕一向习惯的位置上,声音简直要温柔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