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白走了没两步,就听到了叶若湉压抑中带着点哽咽的声音:“傅庭白,唐予奕她根本就不值得。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后悔?
傅庭白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他连脚步都没停,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叶若湉,只是神色如常地继续往前走。
只不过走了一段路之后,傅庭白才偏了偏头,对着旁边的肖绪嘱咐了一句:“肖绪,看紧这个女人,别让她靠近糖糖。噢,对了,还有糖糖以前班里那个叫杨……杨什么……嗷对,杨灼,也要注意着他点。”
“放心吧,傅哥我保证完成任务。”
……
日子平平静静地过了几天,很快就到了要回家前一天的那个周五,唐予奕左手撑着下巴,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右手的笔迟迟没有动作。
旁边的傅庭白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胳膊,傅庭白的动作幅度很小,并没能把唐予奕的神思拉回来。
唐予奕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地,甚至眼睛眨动的频率都变得缓慢起来,傅庭白顺着唐予奕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却发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学校操场的围墙。
傅庭白顺着唐予奕的目光来回比对琢磨了一下,发现唐予奕的目光对着的恰好是她上次伤到脚的地方,傅庭白清咳了一下,用手指点了点唐予奕的肩膀,语气带笑:“糖糖,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唐予奕被这一戳戳得总算转过了脑袋,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傅庭白看了好一阵,从桌洞里掏出了便签本,在便签本上写了一行字。
唐予奕的动作刻意放缓,仿佛电影里一帧一帧的慢镜头,唐予奕手里的便签本刚一放到傅庭白的面前,傅庭白就迫不及待地翻开看了起来,明显是被唐予奕刚才慢腾腾的动作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傅庭白,我好像想起来我那天为什么会受伤了。我是要去找林北海的。其实你知道这件事吧?是你故意让他们隐瞒的吗?你为什么要让时时和酥酥骗我呢?]
傅庭白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却还是维持着看纸条的姿势,他舔了舔唇,看着唐予奕的这些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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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唐予奕把便签本递给他以后,还用过于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侧脸,一副求知的模样。要不是唐予奕的目光过于直勾勾,他也不会轻易地就跟着泄露出他隐藏的情绪。
傅庭白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做何解释,只好把唐予奕的便签本看了一遍又一遍,过了很久之后,傅庭白才用手捏着唐予奕递过来的便签本看向了唐予奕。
“糖糖,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但是,你现在受伤了脚不太方便,你就算知道了你是在去找林北海的路上受的伤,那以你现在的状态,难道还要去找林北海干个架不成?”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这件事跟林北海也好,你也好,都没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你的脚养好,其他的事情咱们可以以后再聊。”
傅庭白的话印证了唐予奕心里的猜想,她点了点头,没忍住笑了起来。
傅庭白见状,心想: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怎么突然笑起来了?肯定是这丫头压根就没想起来为什么会受伤,多半只是想从自己的嘴里套出那一天的情况罢了。
傅庭白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敲了敲唐予奕的脑袋:“糖糖啊,其实有的时候记得太多,也不见得就是好事。人生嘛,还是难得糊涂一点更好,你说是吧,糖糖?”
唐予奕揉了揉自己被敲的脑袋,没有反驳傅庭白的话,只是从傅庭白手里抽回了自己的便签本,低下了头,重新开始攻克手里的这一道对她而言有些难度的题目。
傅庭白见状,从书包里掏出来了一个粉色的、封面上印着一个小猫玩毛线球图案的笔记本,傅庭白把笔记本放到了唐予奕的面前说:“糖糖,你不是想让我帮你补习吗?这是我最近这段时间,辛辛苦苦帮你整理的一切关于做理综的方法。”
傅庭白把手里的笔记本翻了几页,指了指笔记本上的内容:“还有这一些是我给你总结的各个科目的重点还有难点,你可以着重看一看,这几天我可以帮你整理一些典型的例题。只要你认真地跟着我学,期末考试进咱们班里前十的希望还是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