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人闻言,心都被提起。
当着现在的老婆提起当初的事,万一真有个白月光可咋办,这不是得罪人吗?!
旁人有人忙出来打哈哈:“绍子你疯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那干嘛?”
对方反应过来,尴尬挠头:“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何渺忍不住看向贺行屿,谁知却见贺行屿直接揽住霓音肩膀,温声道:
“是我太太,只是当时我还没追到。”
!!!
周围众人瞪大眼睛。
我的妈呀,真的是霓音…
何渺微偏下眼,浅浅的失落忍不住溢出。
最后一群同学和俩人道别,走进了电梯。
大家一个个都呆住了,羡叹:“原来贺行屿这么长情的吗,我以为他在国外拼搏好几年,他们这金融圈又是出了名的乱,他应该至少谈了两三个”
这对霓音到底是得多喜欢,才能做到从大学到现在啊?
有人感叹:“不过今天亲眼见到霓音,发现她真的完美,而且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通透,干净。”
这么好的霓音,很难让人不喜欢。
走出电梯,一旁的柳芮转头见何渺沉默不语,挽住她,小声问:“怎么了,心里不舒服啊?是不是还有点不甘心?”
何渺敛睫回神,只是淡笑摇摇头:
“一开始就比不过,没什么好不甘心的。”
何渺这辈子都会记得,那天她把贺行屿堵在教室门口告白时,男生那双冰冷得无波无澜、却又在提起自己喜欢女孩时浮现隐忍爱意的黑眸。
那是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存在。
其他根本没有什么竞争者,因为她们根本不在贺行屿的比较范围中。
自始至终,只有霓音。
几位同学离开后,贺行屿和霓音也走回病房。
霓音转眸看向贺行屿:“那位何小姐是不是就是大学追你追得很疯狂的那个呀?”
贺行屿本来早就忘记这个人了,今天下午见面才记了起来,闻言应了声:“和她很多年都没联系了,怎么。”
霓音傲娇打趣:“你当时就没有一点动心么?”
男人搂住她:“当时心都在你这儿,我怎么动。”
霓音压下唇角轻哼,贺行屿俯身淡笑看她:“你还说我是醋坛子,你这种醋也吃?我一早就拒绝了。”
霓音笑:“我逗你的,没吃醋,我是感觉那位何小姐也很优秀,希望她早日遇到良配。”
霓音一直认为她落落大方,让人敬佩。
回到病床后,霓音和贺行屿不着急走,继续陪着阮林夫妇聊天。
阮林打趣说之前贺行屿读大学那时候,他替贺行屿可着急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孩子却一个女朋友都不谈,眼里只有事业,原来是心里装着你,还好把你追到了。”
霓音腼腆莞尔:“当时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他一直喜欢我。”
“没事,好事多磨,最后走到一起就是好,就像当初我追你师母,花了整整六年呢,她才同意和我交往,可难追了。”
师母笑嗔他当时不叫追,她一开始压根都不知道他喜欢她,“阿屿,这点可别和你老师学,他比你还腼腆,你要是学他,这辈子老婆都找不到!”
几人笑,阮林和妻子拌嘴几句,最后和霓音道:
“阿屿性格确实比较内敛,但这孩子我特别喜欢,稳重成熟,做事妥帖,就是人嘛可能死板板的,
不太浪漫,跟个木头似的。”
霓音转头对上贺行屿的眼,浅笑:“其实他好像还好”
阮林:“你不用为他说话,我都知道,大学时候他性格最死板无趣了,你多包容包容。”
无趣他可一点不无趣霓音轻弯唇角:“我会的,其实阿屿很好。”
又聊了会儿,阮林也该去休息,贺行屿和霓音和他道别,师母送他们离开,邀请他们过几天来家里吃饭。
离开医院,外头的夜幕深黑,点上霓虹光影。
上了车,贺行屿报了酒店地址。
宾利启动,行驶在夜色中。
贺行屿临时有工作要处理,霓音不打扰他,让他先忙。
她转头就看着身型颀长的男人交叠长腿,笔记本电脑枕在腿上,衬衣西裤,筋骨突实处的腕表折射细碎微光,侧脸轮廓明厉,戴着个金丝边眼镜,斯文矜贵。
霓音目光被工作的他吸引,托腮看他,半晌男人无奈含笑嗓音响起:
“音音,你再这样看下去,我很容易分神。”
有一周没见面,她不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她么。
霓音指尖点着下巴轻哼:“贺总,那你专注力也太差了,这么容易受影响不行啊,得好好练练自制力。”
女人气质婉媚,顾盼生辉,眼波流转,车厢内的空气都被她染上淡淡的玫瑰甜香,勾得人心热燥。©他转眼看她,嗓音沉哑:
“你在,我怎么专注?”
霓音不想影响他了,摆正脑袋:“你忙吧,我不吵你了。”
她去做自己的事,半小时后,贺行屿处理完工作,车子也开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在保安确保无人跟踪情况下,俩人乘坐电梯到达顶层,总统套房门口,贺行屿刷了房卡。
霓音跟着贺行屿踏进玄关,门被关上,她还未来得及走进去,腰就被搂住,被逼得后退一步抵在门上,男人侵略极强的气息扑面而来。
几乎是点燃一个洒满汽油的房间。
“贺行屿”
她吓得娇滴滴叫了声,很快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像是骤然一下子掀开压抑的情愫,路上没有多余举动的男人此刻暗火腾升,像是换了个人。
舌尖被搅动缠绕,霓音兜头灌下麻酥颤电,男人已然探入长裙开叉,强势得让人没了力气。
谁曾想,上一秒还在一本正经处理公事的男人,下一刻在玄关处就迫不及待对她这样。
“刚刚不是还勾我么?”
霓音面色酡红,怂得如兔子瞬间想钻回窝里,“我不敢了”
可他却没停,她想到阮林说的,哭唧唧羞嗔他:“贺行屿,刚才阮老师白夸你了,说好的成熟稳重呢”
贺行屿反应过来,扯唇:
“那是装的。”
霓音脸红心跳,只见男人抬手摘掉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扔到旁边的玄关柜上,再度锢住她细腰提起,嗓音喑哑:
“在你面前,我哪来的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