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现实打破了凌琳对美好浪漫的憧憬,她不肯相信这样的事实。
“杰姐不是那样看中身份的人!”
“不,玛丽......爱丽丝她......说的没错。”
维姬长长的吸了口气,想要让脸上有些勉强的笑容变的自然,但肌肉们有自己的想法,她的笑容看上去只变的更加勉强。
“琳,对于我们这群人来说,家世太重要了......重要到可以忽视个人的情感。”
气氛突然变的沉重悲伤,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倾卿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故事,你不打算说?”
“接下来的故事?呵......又有什么好说的?亚伯拉罕退学了,被我父亲逼的!”
说道这里维姬有些咬牙切齿,她一向很尊重她的父亲,但也因为这件事,心中的尊重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闻言,倾卿倒是又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捂住了脑袋,“果然你不知道呢,所以说看事只看中表面就草草的下定结果是你最大的缺点。”
“你什么意思!”维姬有些恼怒,她认为对方是在羞辱自己,平时她可能不会在乎,但此刻她的情绪有些失控。
“我——”
维姬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倾卿直接打断。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宴会你还记得吗?”
“宴会?哼,只不过是换了个说法的相亲罢了,一群不务正业的二代,连让我正眼相看的资格也没有......说实话,要不是我父亲强令让我参加,那种宴会我一丝去的欲望都不会有!”
说道这里她突然有些困惑的看向倾卿,“为什么你会去?”
宴会的时候,她看到倾卿的身影可是相当的惊讶,毕竟对方对这种事情并不上心,除了那种大型重要的宴会,她一般不会出场。
“......”倾卿发烫的额角有狠跳了几下,虽然和天麟只认识了十几个小时,但奇妙的,她已经完全习惯了和天麟相处的感觉。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对方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她现在有些由衷的厌恶起要一遍又一遍给他人解释的感觉。
(交易还没有完吗?)
只是半个小时,她竟有些想念天麟。
压下心中的烦躁,倾卿开始解释。
“如果正常的相亲宴会是那种规模的话,上流社会也太过于奢侈、浪费了吧?你还记得当天的日期吗?”
维姬蹙了下眉,她记得之前对方才说过‘用问题回答另一个问题的话,什么样的问题都不会解决’这样的话,但她还是乖乖的翻起自己的记忆,她很清楚对方是不会无的放矢的。
“嗯......等一会,记忆有些混乱。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很快的!我会想起来!让我仔细回忆一下!”
没有人去逼迫,也没有人去催促,维姬情不自禁的拉高了音量,大声吼叫将两人不要着急。
虽然宴会的日子只在前一天,她可以清楚的记得宴会中发生的细节——喝的什么酒,吃的什么糕点,与什么人交谈,但一想到具体的时间,脑内就是一片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
有多久她没去记忆具体的日期了?
“换个问题吧,你上次见心理医生是几号?”
又一个问题戳进了她的心坎,维姬额头有几根青筋跳动,脑袋开始从内部隐隐作痛。
“别催我......很快就好!”
她拼命的想通过回忆宴会前几天的事情来记起日期,但她惊恐的发现不论她怎样的回想,脑中始终是一片浆糊,眼前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倾卿和凌琳的身形也开始扭曲了起来。
“别催我!”
酸水从胃里翻涌,一股呕吐的欲望卡在胸头,但却始终吐出不来。
头痛愈发强烈,维姬开始尝试撞向一些东西来让这如同针扎脑仁般的痛楚削减一些。倾卿叹了口气,从身后抱住了对方遏制了她疯狂的行动。
在力量强化过了的倾卿面前,维姬无力的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她拼了命想要挣脱开来,但终究是无用之功。
“呕!”大概是因为过量的运动,卡在胸口的那股恶心感终于喷涌而出,大量的酸水夹杂着一些还未完全消化完的面包洒在布满灰尘的地毯上。
“杰姐她怎么了?!”
凌琳有些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方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倾卿拍着对方的后背看向维姬的眼中似乎多了些羡慕和同情,然后缓缓吐出5个字。
“记忆缺失症。”
当时亚伯拉罕和维姬的事情可是闹的沸沸扬扬,就连平时不怎么八卦的倾卿也得知了。
在亚伯拉罕告白的那天,维姬是拒绝了他,或者说是表面拒绝了他,在背地里确确实实的与亚伯拉罕交往。
这事本来隐瞒了很好,但还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注意到了,比如说巴赫。
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维姬·维加斯的父亲——维克多·维加斯,维克多本来并不想管小辈的事情,认为只要此事有个限度就好,如果对方足够出色,让女儿嫁给他也行,他还是以女儿的幸福为先。
虽说欧美人性观念比较开放,但维姬绝对是个一切有度的女孩,她和亚伯拉罕交往了大半年,两人之间的进度也就拉拉手,甚至连嘴都没碰过——这在欧美几乎算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