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这样到时我会来帮你保护你的家人。”

人偶竖起三根手指，依旧不急不缓地说着，“你知道的，我的人脉很广，像是什么青鸦、黑悟空，魔法少女灰烬之类的角色，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说不定到时我能叫他们过来帮你一个忙呢？”

“如果你认为我会和一个精神病人浪费时间，那你错了。”

话语落下，柯晓默手起刀落，用匕首斩下了人偶的头颅。

他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这场闹剧，但垂目一看，人偶的脑袋掉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后，仍在叽叽喳喳地自语着。

“哎，为什么你们一家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呢，动不动砍手砍脑袋的，一看就都是青鸦的粉丝，没一个心理健康的。”

柯晓默看着这一幕，低声说：“你不是人类。”

“我当然不是人类，我叫‘怪东西’，多多指教。”

说着，人偶忽然癫笑了起来，语气也越来越快。

“你马上就会理解我的，忍者先生，我只是出于善意在提醒你而已……或许当你面对那个抉择时，你至今以来所有的认知都会在一瞬间崩塌……你自以为已经修练得无坚不摧的内心，同样会被短短几秒内被撕裂成千块百块，等到最后的最后，即使你再怎么狼狈地弯下腰，跪倒在地，也无法再把它们拼凑在一起了。”

“人如其名，怪东西。”

柯晓默轻轻地皱着眉头，嘴里不冷不热地讽刺着。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句喊声，声音清晰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二哥，你特么的好了没啊，怎么上个厕所要这么久的？！”

“你的弟弟在等你，你还要和我纠缠么？”人偶低声问。

柯晓默无视了人偶的话语，向前走了两步，收回匕首，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刻，人偶的身体和脑袋便逐渐地陷入了投落在地面的阴影中，像是被一层灰蒙蒙的沼泽吸附入了其中似的。

“我说，你在做什么，这坨影子快把我吃了。”

人偶的脑袋在阴影里越陷越深，仿佛被吃掉了一般。它垂目盯着那团阴影，语气诧异地说着：“这一点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