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碰杯，豪饮仙酿。

“哈！”姜怀仁抹了抹嘴，精神振奋，“我听说，摇光圣地最近要选出圣女的候选人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跟这圣城十大风月地的仙子们相比起来，又如何？”

他笑的有些龌龊，“我从小在大寇窝里长大，好不容易偷跑出来，想着厮混一番，便先来了这圣城，长长世面……可惜，唉！”

想到自己身后跟着那么大一条“尾巴”，姜怀仁就是叹气，为自己而悲哀。

不过，他很乐观，郁闷一转眼便消失，看着姜逸飞，对比之下嘿嘿笑道，“逸飞啊，你毛长齐了吗？这里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啊！”

“呵！”姜逸飞轻哼，“早晚的事罢了。”

“有志不在年高，你跟我比不了。”他很淡然，“毕竟你也就那点出息，格局那么小。”

“我？格局小？”姜怀仁愣怔，眼神很狐疑，“不可能吧？”

“圣女那东西，也就那么回事。”姜逸飞大谈特谈，“五百年定一次位置，算什么？消耗品罢了，成就高不成低不就。”

“而这风月地嘛，做的皮肉生意，谈谈情趣可以，真要发生点什么，以你我这般形貌姿容，我们血亏啊！”

“再说了。”

“你这样祸害来，祸害去，如捡起了芝麻，却把西瓜给丢了。”

他语重心长，讲述人生智慧，将初出茅庐的小土匪给说的一愣一愣的。

歪理邪说不断，为姜怀仁洗礼。

“什么叫格局？”

“我们的先祖，早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万族共生’！”

“什么意思，你懂吗？”

姜逸飞一边捏着颗茴香豆，一边拿筷子敲了敲酒杯。

姜怀仁很上道，为他斟满了。

“意思就是，要博爱！”

姜逸飞满意的饮了口仙酿。

“不要只盯着人族，妖族啊、古族啊，都是可以考虑的嘛！”

“你看拿灵狐一族——如果她们化形了，但化形不完全，顶着双狐耳朵，再拖一条狐尾巴，面容俏丽，不也是挺有趣的吗？”

姜怀仁虎躯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姜逸飞。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但是很快，他在脑海里畅想了一番后，又惊为天人，赞叹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