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听到谈话内容,撩开门帘正要说话,被张老一瞪眼,最后不甘地回到了厨房。
过了一会,师母笑着端着一碗水出来,“他婶子,喝口水吧”
妇人顶着一头的‘天线’,赶忙接碗,“谢谢,大妹子”。
中午的时候,李元和师傅说明情况,请了半天假,去给表姐送东西。
李母叫王大妮,二姨叫王二妮,就是这么朴素直接的名字。
二姨住在镇里,二姨夫程廷和是镇农机厂的正式工,50多,去年二儿子接班,退了下来,每月领着退休金。父子收入相加,倒是超出过往,皆大欢喜。
大儿子从小就淘气,初中毕业就送到了军队,听说现在已经是副营长。和平年代能够有此成就,本身说明其本事才能了得。
女儿有三人,前面两个都已经嫁人,最小的程月茹,也就是李母口中的小月儿,比李元大一岁。
和李元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一起玩闹,经常在对方家中留宿。
北方为了省柴火,一般都是大炕,一家人都睡在一个炕上。一般老人睡在炕头(离灶头近处),然后以此往后排,小孩子火旺一般睡在炕尾。
每每留宿,二人总是睡在一起,小的时候有时第二天清醒,二人也会迷糊中睡在同一被窝。二人也不觉得异样,自然非常。
随着年龄的增长,二人中间一般会隔上一大人,二人反对也无效。
等李元就读县里高中,这种同睡一炕的日子再未复现,成为憾事。
在前身的记忆里,他曾经幻想亲上加亲,娶小表姐过门。
小表姐生的美貌,现在镇里地毯厂打工,与李元关系甚佳,这一次与他人结亲,作为赝品的高海波,心中不免有些吃醋,看来是受到前身遗留记忆的影响。
可惜现在时代不允许,只好把这份感情藏于胸中。
李元摇了摇头,回归现实,莞尔一笑,心中那种见见小表姐的冲动更是浓烈。既有前身的念想,也有他的好奇。
自行车是借于师傅,右车把上挂着一筐鸡蛋,左车把上挂着一个包袱,里面是缎面被罩和大红鸳鸯枕巾,是李母农闲时灯下之作。
后车架子上驮着满满一化肥袋子土豆,所有东西加一起,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