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第二天,大半个镇子流传出一则风流事。
镇派出所刑事科副队长刘公安在舞厅里和文化站副站长搞破鞋,玩的太花,摔断了尾巴根。
二人都是有家室的人,顿时两家开始鸡飞狗跳,打闹、争吵声响彻半个小镇。
现在的刘公安正趴在卫生站的一张病床上,脸上多了不少抓痕。
一个肥胖女子正坐在走廊里嚎啕大哭,汹涌的泪水在脸上拉出几道痕迹。如同一瓢水浇到了面粉盆里。
此时的李元正趴在采石场的一个沙土堆上面,看着一个还亮着灯的窗户。
在这里是一溜简易砖石预制板平顶房子,和传统的西北风格严重不符。
在正中的一所大房子里,一群人正在推牌九,屋里烟雾缭绕,空气浑浊,一派乌烟瘴气。
紧挨着这所大房子旁边,一间稍小的房子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三人,两男一女。
男的是铁头和炮子,女的不认识。
在这个秋后的夜晚,女子还穿着超短裙,脸上五颜六色,如同女鬼。
三人正围着一个大办公桌喝酒,上面摆着猪头肉、花生米等常见下酒菜。
三人一起举杯,喝干了杯中酒,各自抓起吃食,压一压强劲的酒气。
“兄弟们明天差不多都能回来,也邀请了县里的九爷。明天我再去问问疤脸,看他有没有时间”。
白天还嚣张的夹克男,见女子给他倒酒,忙微微弯腰,双手放到酒杯旁,做捧举状,表示感谢。
“疤脸来不来无所谓,关键是九爷,他能来,也算是个见证。
不要看我们现在风光,但是所有的一切还是看我们手中有没有力量,镇不镇的住场子。
一旦我们表现拉胯,后继无人,上面的那些人不会多看我们一眼。
说是合作伙伴,其实我们TMD就是他们的一条狗。
当我们的牙口不好时,就是我们被收拾的时候。
趁着现在局势好,我们尽快多捞一点,等有了足够的积累,我们就跑到南方,那时我们才能真正洗白”。
“表哥,这些我不懂,我只会砍人,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喝大了的夹克男结结巴巴地表心意。
“你个不上进的狗东西,要不是看在梅姨的情分上,老子早不管你了。
现在不同以往,83年的严打我刚进入社会,亏得见机早,不然现在早他妈变成了一堆枯骨。
那一次经历让老子明白,在国家机器面前,我们这些人连蚂蚁都算不上,一阵风,我们就会尸骨无存。
所以之后老子才当了上面人的狗,一个帮他咬人的狗。
记得,狗永远是狗,当主人不再需要的时候,你就会变成一盆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