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头也没抬,“我是一名村医,虽然传承于中医,但是简单的消毒包扎必须掌握。
打针、吊水都是家常便饭。
中年医生听他如此解释,恍然大悟,不断点着头。
他们医院经常有下级医院来进修,其中不乏过去是村医的医生。
交谈中,他也了解到了村医的全面和无奈。
消毒完成,李元从针包里拿出一根尖头的三棱针。
“有没有容器?”,李元转头问车长。
“有,有”,车长转身叮嘱列车员几句。
很快,列车员拿着一个饭盒跑了过来。
“你看这个行吗?”
李元点点头,接过取下饭盒给放到了病人的左手腕下。
“不用压脉吗?我有压脉带”,中年医生从小桌子上拿过一个书包,从里面翻出一根压脉带。
“不用!”,李元冲着他笑了笑。
不过看到他僵硬的动作,李元连忙补救,“你可以绑扎一下”。
中年医生答应一声,在病人的大臂上用力完成了绑扎。
准备好一切,李元右手拿针快速刺入病人的桡动脉。
当抽针时,没有想象中的血液喷射,只有一缕血液顺着针眼流入了饭盒盖上。
他左手做出推压的动作,右手不断捏动着银针。
在大家惊讶的眼神中,一股黝黑粘稠的物体从伤口处挤压而出。
整个过程非常流畅,那坨物体如同一个光滑的黑虫子,顺着手腕滑入饭盒。
“我能看看吗?”
李元点点头,中年医生小心翼翼地从病人手腕下取出。
他拿到窗户前,认真端详,用手指不断扒拉。
当脱离血液区,扒拉到干燥地方,明显可以看出血栓表面从光滑慢慢变得粗糙。
当不敢再动,因为从细长的血栓中部,他已经看到了一个裂缝,再动,就会从中断裂。
那捏着下巴,不断换着角度观察,疑惑越来越重。
“不应该啊,按说脱落的血栓容易断裂,怎么这个这么完整”,他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的李元正不断按压着伤口,渡入一丝丝真气,激发伤口附近的组织,帮助它们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