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身形一滞,既然惊喜地连连点头,“没错,我——”
话才起个头,妇人又顿住,周围都是竖着耳朵听的村民,她不敢说出来,怕万一事情解决不了,反倒是害了她男人。
丛业看得到妇人身上发生的大事,最近也是记忆最深的便是她男人弄丢了典当行的一件金钗。
妇人丈夫在镇子上典当行做伙计,负责打扫典当行后头摆放典当品的屋子。
那日她丈夫打扫时不小心扫落了一个首饰盒,他忙去捡,可却如何都找不到首饰盒中的物件。
掌柜的说首饰盒中是前些日子有贵人来典当的金钗,贵人还说过会在三月后来赎。
还有不到半月就是三月之期。
她男人找遍了所有角落,却不见金钗。
掌柜的却不听他辩解,限他七日之内将金钗还来,否则就要报官。
他们穷苦人家,哪里赔得起金钗?
夫妇二人整日唉声叹气,她男人听闻坐牢都会被刑讯审问,好几次都想寻死。
丛业与妇人站在角落,确定无人听到,妇人便哽咽道:“妹子,我男人是个老实人,不可能偷的,那掌柜的非说是他昧下了,还说那金钗要值百两银子。”
百两银子,在他们看来就是个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丛业有些头疼,看来是她托大了,算命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既答应,她也总要试一试。
“我得先看你丈夫。”
妇人有些为难,“他,他醉了。”
在事情发生当日,掌柜的就辞退了她男人,她男人想再去屋里找找那金钗,掌柜的却不允,男人心里愁苦,也求救无门,只能借酒消愁。
妇人怕男人寻死,也就任由他喝。
“我与你去一趟。”
妇人自然求之不得,“好,好。”
去之前,丛业先让小雅跟梁树回去,等她处理好了,再去寻小雅。
路过院门口,桑启仍旧站着,丛业低声与他说,“谢了。”
桑启眸子闪了闪,没应,转身进了院子。
当看到男人第一眼,丛业脑中出现的画面就是他在牢中忍受不了刑讯,用破瓷片割破自己手腕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