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人的病区长廊上,一间病房门口站着四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时不时的探头看一眼屋内的病人后,男人们又转过头来,周牧自从住进医院后一直神经兮兮的,夜里睡不好,白天吃不下。
警察来得频繁,时不时的他就会咬破自己本就伤痕累累的舌头造成一次又一次的大出血。
俞岑安带着人从警局出来,陈父那边的线索断得很彻底,周牧成了他们唯一能抓在手里的嫌疑人。
上车就给还在医院看守的同事发了消息,让他们一定要密切关注周牧,一定不可以有半分松懈。
同事点头称是。
护士推着小推车走过来,门口的警察在仔细查看了护士的证件,用仪器检测了护士的全身上下,确认安全以后,才将护士放了进去。
另一边和俞岑安打完电话的警察走过来:“又要换药?”
“是啊,早点交代了不就好了,那舌头,就算恢复了以后怕是讲话也不清楚了。”
另一名警察抬头看了一眼,蹙了蹙眉:“今儿个怎么这么安静?”
“是啊,这走廊上怎么也没个医生护士什么的?”
几个人探头探脑了一下,又不方便离开病房门口,但还是立刻通报了一下。
几个人在门口唏嘘一阵,一个同事跟在护士的后面全程看着护士给周牧换药打点滴,他们虽然看不懂医嘱,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核对了所有的单据。
护士进门就先把病房里的窗户打开了,窗户大大的开着,风呼呼的刮了进来。
警察看了一眼:“不用开这么大吧?”
护士只回了一句通风,声音闷在口罩里面,有点听不大清楚。
下一秒护士直接俯身,拿着一支注射器,将药水灌注到周牧的留置针内,周牧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身子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在屋内的警察感觉到异样,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周牧:“你怎么了?”
周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护士,想要用手去制止护士的动作,护士却抬起头,对着警察弯了弯眼睛,警察如临大敌,猛的从腰后掏出手枪:“不许动,停止你的动作,手放到头顶!”
屋外的警察听到了声音全部冲了进来。
周牧的腿突然开始挣扎,嘴巴里不停的嘶吼着什么,但实在是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