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都还拿来说事,她说以前我多么多么善良啊,能忍住捏死你的冲动。
其实陆皓小时候不在乎,一是因为年龄小感觉无所谓,二是老姐告诉过他,她自己小时候尿床比你还晚。
陆予薇把账算在老爹头上,她说是基因等方面的原因,小皓你要怪就怪你爹。
于是陆皓平衡多了,直到某天问老爹,他才知道自己这姐姐压根不尿床,她完全能用天才来形容,会爬会走会说话比同龄人要早多了。
尿床简直是在开玩笑好吧,她只是为了让你开心才这么说的。
吞鸡蛋也是,陆予薇在自己面前,好像就不知道形象这个东西。
陆皓莫名有些满足感,还有虚荣心,他运气很好,投胎到了这个家庭里,上辈子绝对拯救世界了。
他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没想到又觉醒了非凡的能力,他认为可能是上辈子拯救了两次世界。
不过,运气再怎么好,也改变不了他废物一个的残忍事实。
好比一枝烂花生长在了玫瑰花园,还得到了天赐养料之类的东西,可这烂花实实在在还是烂花。
陆皓不自觉低下头,眼神跟贼似的,闪来闪去,他的自我定位非常清楚。
就他这浑身上下牛马气质的东西,上课走神盯着黑板,盯着黑板擦的痕,都能想出些很龌龊的东西来。
“姐你的眼好像还真挺瞎的。”陆皓说,他怎么还越想越憋屈了,感觉自己是个缩乌龟壳里的小丑。
“你才瞎。”陆予薇翻白眼。
“咳,所以姐你能把手机还我了吗?”陆皓总感觉挺心虚的,毕竟手机里装的可是他沉甸甸的隐私。
哪怕他的隐私被摸透了,也还是隐私。
“着什么急,又不是没看过你手机。”
陆予薇翻了个身说,“天底下就数我最了解你,难道你还有什么怕让我知道的?”
“没有没有。”陆皓赶紧摇头,“不过最了解啥的,这可不太一定。”
陆予薇不服了,“不然你问个问题,内容关于你的,如果我答不上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拜托啊老姐,怎么又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种话,你看我有这个胆儿吗?我纯纯怂蛋一个好吧!
陆皓忍不住在心里嘟囔,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了。
“快问,我很好奇。”陆予薇催促他,身为姐姐被怀疑对弟弟的了解程度,这绝对是伤自尊的奇耻大辱。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学校时,哪怕再热的天,也要拿个外套吗。”陆皓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说。
“………”
陆予薇思索好久也没答案,她确实记得陆皓总喜欢拿外套,拿在手上甩来甩去的。
“为什么?”片刻后她还是败下阵来。
“NoNo,不可说不可说!”
陆皓死活不说,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前几天陆予薇那叫一个欲擒故纵,把他的火都撩起来,然后不管了。
“快点告诉我。”陆予薇不乐意了,她凑近陆皓的脸,耳环微微倾斜,“我想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陆皓扭过脑袋,他早已不是任她拿捏的单纯小屁孩。
“唉,好吧。”
陆予薇轻叹气,“我算算,你都做过什么炸裂的事情,什么来着……”
“以前写的色情小说的内容、不敢买硅胶用卫生巾裹成的圆柱、浏览器的记录、在老家坏的南瓜里……”
“诶!等会!”
陆皓听着听着瞪大了眼睛,“行行行!我告诉你好了吧,话说这么久时间了,你怎么还没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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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的侥幸心理彻底消失,难道他这辈子只能活在被陆予薇支配的恐惧里吗?太不讲道理了吧!
“一定要诚实哦。”陆予薇说,她趴在床上单手托着腮,精致的睫毛微微垂着。
“没别的,只是因为外套有口袋,可以顺学校食堂的馒头,下午上课偷摸掰着吃。”陆皓说,语气非常真诚。
“这就没了?”陆予薇疑惑问,以她对陆皓的了解,答案应该非常见不得人才对。
“没了。”陆皓快速摇头。
“我不信就这一点。”陆予薇说着抬起三根纤细的手指,轻吐着数开始缓慢倒计时。
“三,二,一……”
“我说我说!”陆皓最后还是妥协。
“唉,在学校里午睡起来后,可能被老师提问回答问题,站起来后…校服外套能遮挡某处。”
陆皓很憋屈说完了,他耷拉着脑袋?,一时间双眼无神,恨不得钻进地缝。
“………”
“原来是这样。”陆予薇的心情不错,思索了会儿,“很好很好,把柄加一,以后可别惹我不开心。”
“我哪敢啊我!”陆皓像个怂包嘟囔。
“嗯。”陆予薇很满意,她擦净屏幕后继续翻着陆皓的手机,想了想打开抖音,清一色的舞蹈类型。
她挑眉快速往下翻,想看看到底能连续多少这种视频,没想到根本翻不完。
“大数据推的嘛。”陆皓觉得自己很有解释的必要,他挠挠脑袋,话很没说服力。
“视频风格怎么这么齐全?”陆予薇能想到的类型全都刷到了,大部分是靠美颜的,而她不需要。
“咳咳咳。”陆皓先是清了清嗓子,那双眼眸里充满了文人的风骨。
“喜欢幼态萝莉,怜悯孤弱,是为仁; 喜欢邻家少女,佳人初长成,愿伴其成长,是为义。”
“喜欢少妇,曹魏风骨,不以其嫁人与否,而伪饰其身,是为诚; 喜欢熟妇,不以年龄渐长而弃,是为恒。”
“………”陆予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喜欢二次元老婆,不以非我世界之人而抗美,是为智。”陆皓则继续真诚说。
“故仁、义、诚、恒、智已有,何惧,来战!谁能战我!!”
“好了。”陆予薇轻弹陆皓的脑门,然后把手机递给他穿鞋起身,双臂微微舒展开优雅伸了个懒腰。
“时间差不多了,我出去一趟。”
“啊?哦好。”陆皓点头,他记得领路人前辈说下午有空就来,这几天他每天都经历了痛苦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