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事。”傅玉萱很理智,看着他的双眼,直接问他最最重要的事情,“沛亭哥哥,咱俩的婚事还作数吗?”
二月初二,你还娶我吗?
陈沛亭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二月初二,我一定娶你。哪怕这期间我没法子频繁来看你,但萱儿,请你相信我,娶你的心一直很坚定!”
从未变过。
也永不会变。
别以为母亲诈病的伎俩他瞧不出来,不过是给母亲几分颜面,没撕破脸罢了。实际上,他一直都在悄悄地筹备婚事。
“萱儿,再过一个半月,咱俩就成亲了。”
陈沛亭搂紧她腰肢,憧憬着幸福道,“成亲后,咱俩就日日住在一起了,谁也没法把咱俩分开。”
他母亲也不行!
听了这话,傅玉萱有底了,她闪着泪光笑道:“好,沛亭哥哥,萱儿懂了。”
真的懂了。
哪怕接下来的一个半月,她的沛亭哥哥一次也不来寻她,她也会心态平和地等下去,不会再心慌。
傅玉萱面色镇定下来,一脸信任地仰望陈沛亭,这让陈沛亭颇感欣慰。
“萱儿,你真好。”
他的萱儿真是人世间最最懂事,最最识大体的姑娘,从不像别家姑娘那样肆意耍脾气,蛮横不讲道理。
带着满腔的爱意,陈沛亭低下头去,轻轻吻上傅玉萱柔软的唇瓣。
傅玉萱毫不犹豫地仰起面庞,火热回应他……
这夜,陈沛亭没走,留宿在傅玉萱房里。
当然,两人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只是共同躺在一条锦被里,纯情到……连外衣都没脱。
傅玉萱红着脸趴在男人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这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但她并未被眼前的幸福冲昏了头,始终保持着一颗理智的心。半刻钟后,小声询问道:
“沛亭哥哥,今夜你不回去……真的、真的没关系么?”
陈沛亭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轻声安慰道:“放心,我出来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阿文穿着我的衣裳躺在被窝里呢。”
阿文是他的贴身小厮。
原来,最近首辅夫人为了阻止儿子和傅玉萱在一起,演戏演全套,打着“傅玉萱克她”的名义,日日“卧病在床”。
陈沛亭为了稳住母亲,不得不每日下值就乖乖地回府,伪装出一副与傅玉萱保持距离的假象。
直到今日,得知傅玉萱被人欺负了,他火急火燎的再忍不住了,二更天的梆子声一过,便安排心腹小厮阿文伪装成他躺进了被窝,自己则跳墙逃了出来。
既然出来了,就没打算立马回去。
能多陪一会未婚妻,便多陪一会。
“萱儿,你安心地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怕她担忧得睡不着,陈沛亭索性这般哄她。
实际上,傅玉萱睡着后,陈沛亭也没走。
他默默躺在傅玉萱身侧,默默看着她恬静的睡容,从清秀的眉眼看到她挺翘的鼻尖,再到娇嫩的红唇,又重新回到眉眼……
看着她便觉得幸福。
这一看便是整整一个通宵。
直到次日天快亮了,他才舍得起身离开。
离开前,还不忘偷亲两下傅玉萱的红唇。
“萱儿,等我,我一定会娶你。”
承诺过后,陈沛亭才恋恋不舍地跳窗离开。
但陈沛亭不知道的是,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傅玉萱睁开了眼,她脉脉含情地目送未婚夫离开。
原来,这一夜未睡的人不仅仅只有陈沛亭,傅玉萱也一夜未眠。
她窝在未婚夫暖暖的怀抱里,几乎听了他一整夜的心跳声。
小主,
“噗通”“噗通”,那是爱的力量和声音。
“沛亭哥哥,我等你。”傅玉萱目送陈沛亭跳窗离去的背影,幸福地呢喃道,“我等你娶我。”
~
时光往回拉,拉回到傅玉萱被一群郡主……围住欺辱的时候。
话说,那时傅玉筝选择视而不见,拉着姐姐拐了个弯,径直踏上另一条道路。
傅玉舒则略显迟疑。
她回头瞥了眼被一群人围攻的傅玉萱,稍稍有些不忍心。
傅玉筝察觉到了,索性加大力度握紧姐姐的手,脚下步子也越发快了起来,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带姐姐离开。
直到走出老远了,傅玉筝才放缓步子,偏头看着姐姐小声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于心狠了?”
不帮助傅玉萱,不解救她于危难,便是过于冷血?
傅玉舒微微一怔。
连忙摇头,及时表态道:
“不是的。和二房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咱俩愿意帮她是情分,不愿意也是本分。任何人都没资格指责什么。”
听了这话,傅玉筝略表欣慰。
姐姐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确实成熟了不少,不再像曾经那样一味地心软,什么人都乐意帮。
不过……
傅玉筝比姐姐洞察力更强些,进一步指点道:“姐姐,我不乐意帮她,是因为她心思太重,早有了异心。”
“此话怎讲?”傅玉舒确实不解。
傅玉筝浅浅一笑:“姐姐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她只是目光盯住咱俩,却连求助的话都没一句。”
谁在危急时刻,好不容易等来了两个救世主,却不急着大声呼救?
一味地只用目光注视,光等着对方主动来救她?
这是求人的样子?
呵呵,明摆着傅玉萱早就对她们两姐妹心存芥蒂,自尊心又强,压根不愿意对她们低头的。
既然如此,何必上赶着去救?
闻言,傅玉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
木府。
老太君最近可是气死了。
她膝盖骨碎了一小块,疼得她要死要活的,终日只能躺在床榻上。
她都可怜成这样了,木邵衡依然不肯让太医给沈奕笑看病!
“老太君,不好了,今日表少爷病情陡然加重了!”临近黄昏时,沈奕笑身边的小厮火急火燎跑来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