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笑成漂亮的月牙儿。
蝶衣也凑过来看,笑道:“嗯,今日的很神似。”
捧着“自己和哥哥头挨着头的画像”,蝶衣也莫名雀跃起来。
这时,木邵衡只觉她可爱万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脑袋。
大手触摸上的一瞬间,蝶衣微微一愣,旋即她仰起小脸,冲着木邵衡甜滋滋地笑开了。
此时此刻,一股久违的亲密感静静流淌在兄妹俩之间。
傅玉舒在一旁瞧见了,只觉温馨极了。
~
一个上午,蝶衣画了三次妆,等最后一次画好出门时,已是午时。
直接迟到了一个半时辰(三个小时)!
“郡主,傅大人(三叔)还会在茶馆里等着吗?”一个大丫鬟疑惑地小声道。
蝶衣系好斗篷,捋了捋后面的帽兜,大声笑道:
“当然!”
“别说区区一个半时辰了,就是三个半时辰三叔也会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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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那个自信非凡。
另一个大丫鬟跟着笑了:“是,别说区区一个半时辰,便是一天一夜也会等的。”
“那是自然。”蝶衣戴好兜帽,提起裙摆就带上三个大丫鬟出门了。
不曾想,一行人刚走到大门口,蝶衣就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大门外的石狮子前,正一脸笑容地望着她。
不是三叔,又能是谁?
原来,傅啸贞在茶馆里等了一个多时辰,迟迟等不到蝶衣,便主动来了木府。
“三叔——”蝶衣立马提起裙摆,小跑了过去。
傅啸贞张开双臂,一把接住了她。
“你等多久了?”蝶衣感觉男人身上冷冷的,忍不住心疼地问。
“没多久,刚来。”傅啸贞笑道。
却被一旁的侍卫长出卖道:“郡主,傅大人已经在这等了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
这么久?
蝶衣心疼地骂道:“你怎么这么傻,不会进来坐啊?我王嫂是你亲侄女,你还跟我们讲什么客气嘛。”
讲客气?
自然不是讲客气。
木邵衡如今是傅啸贞的大舅子,作为亲戚,走动越频繁关系越亲,他又怎么会讲客气到门都不进?
没让门卫通报,不过是以为蝶衣马上就出来了,便想安安静静等候着,不给蝶衣压力罢了。
闻言,蝶衣用手指戳了下他额头,笑骂道:“你真傻!”
“本来不傻的,自从遇上你就变傻了。”傅啸贞附在她耳畔,小声笑道。
蝶衣:???
这、这是在说情话?
反应过来的蝶衣,顿时有股“话本子里的场面照进现实里”的欣喜感。
果然,恋爱中的女子就没有不爱听情话的,只见蝶衣轻轻捶了男人胸口一下,以此掩饰她内心的羞涩和甜蜜。
不料,正在这时,傅啸贞察觉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盯着他。
顺着那道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年轻男子站在影壁后,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瞪着他。
“那位公子是?”傅啸贞忍不住问蝶衣。
蝶衣回头一看,就紧蹙双眉嫌弃道:“臭狗屎一个,甭搭理他。”
说罢,蝶衣挽住傅啸贞的胳膊,就亲密地并肩朝马车走去。
原来,那个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君的娘家侄子沈奕笑。
几位太医开的药极其管用,卧床到了今日,身上溃烂的痘痘已经基本消下去了,能下床走动了。
能走动的第一天,他就惦记去探望蝶衣,哪怕蝶衣不肯放他进院门,能在院门外偶尔瞧上蝶衣一眼也是好的。
不想,运气爆棚,刚出门就远远遇上了仙女似的蝶衣。
于是乎,一路尾随到了大门口。
然后,就见到了刺心的一幕——蝶衣扑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蝶衣,你只能属于我!”沈奕笑恨恨地咬牙道。
要知道,长这么大,他看上的女人就从没有漏网过,甭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只要他看上了,就必须得到。
呃,这沈奕笑之所以能屡屡得手,最主要的原因是——在西南那块土地上,除了西南木府,便属老太君娘家那伙人(外戚)权势最大。
作为老太君娘家的贵公子,沈奕笑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女人都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