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也不清楚,只是个女孩,大概率不懂政治。
罢了,这个不是自己应该想的问题。
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说服哥哥去拦截押送雅各布的船只(亚历山德琳娜还没提这件事),把雅各布救回来。有了这恩情,就能说服雅各布、梅与黑德维希也加入独立战争的队伍。
这三位可都是“重塑者”,还是从科隆来的,若是能拉拢,一定会为独立战争的实际战斗力添加充沛的血液。
“看来我当初没判断失误,只要邀请雅各布来到曼德利,曼德利庄园或多或少都会得到一些利益。我还是有点儿用的嘛。”
亚历山德琳娜并不具备政治、经商上的才能。
最开始贩卖奴隶只是为了能为家族做点儿贡献,省得自己快三十岁还不结婚被哥哥迈克西姆嫌弃。
但是奴隶商业干多之后,她渐渐爱上了为曼德利庄园做贡献的感觉。
并对曼德利庄园的归属感愈发强烈。
也愿意为了庄园的未来去做出很多她不理解的事。
之前跟雅各布聊天时,雅各布曾讲过如何让一个人对某个团体无脑忠诚。
那就是让他们参与进团体的行动,并让他们感受到团体当今的荣耀与自身有不可分割的原因(即便事实上并非如此,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但是有了这层因素后,此人就会因为各种精神上的、金钱上的、时间上的成本对团体忠诚万分。
即便团体后续出现了问题,他们第一时间也不是立刻抽身,而是想尽办法矫正自己的思维,重新融入已经开始变味的团体。
“哎。”
亚历山德琳娜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凉爽的海风透过敞开的大门吹拂而来。
她站在客厅中央,任由月光洒在她的脸庞,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海的气息。
再一睁眼,哥哥迈克西姆精明的脸出现在眼前。
宽阔的肩膀下,是一身定制的深色长袍,上面的纽扣闪耀着微光,朴素又不失精致。
“告诉你个好消息。”
迈克西姆挥手示意亚历山德琳娜跟上。
结果刚从楼梯下来的亚历山德琳娜又得走上去。
“什么?”
“华盛顿回来了。看来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谁?”
亚历山德琳娜当然知道华盛顿是谁,《独立宣言》的起草人之一。
可是……
什么叫做回来?
他难道不在费城吗?
“哦对,你瞧哥哥这脑子,我都忘记跟你说了,华盛顿在一年前去了首都柏霖,为我们接下来的战争获取了相当多的可靠情报。”
楼梯转角处的老式挂钟发出微弱的滴答声。
“然后呢?”
“但是很遗憾,可能是有人出卖了他,又或者是他在皇帝的宴会上窃取情报时被发现了,总之,他不得不赶紧离开神圣意志帝国,隐藏身份,回到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