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花快过生日了,路家和炎家的合约即将到期。”
“她要回家了。”
...
炎十二月离开了沈七叶的卧室。
方才还在睡觉的沈七叶也睁开了眼。
——
...
——
深林中的某个不知名疗养院里
叶媓卷着自己的白发坐在床上看着一本有些年头的绘本。
偶尔她也会抬头望着繁星漫天的夜空发会呆。
青葱玉指捻起书页,翻开,可一封泛着黄色的信纸却从中掉了出来。
叶媓的眼眸渐渐眯起,食指放开自己的白发,她轻轻笑了笑。
“啊...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啊。”
叶媓赤着脚丫啪嗒一声站在了地上,她对着夜空举着信纸,嘴角渐渐上扬。
到了最后,她竟然开心的跳起了单人的交际舞,舞姿优雅而完美,却也突出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怪异感。
她的白发在夜色中闪亮的如天上的银河一般,蓦地,叶媓突然停下了舞步,脸上的洋溢着的笑也如掉帧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媓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里面是一件病号服,和一件合她身的炎城私立高中的校服。
叶媓眼中闪动着些不知名的情绪,她摩挲了下校服,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可最后还是将其拿了出来。
“王姨。”
叶媓冷声道。
一个中年美妇人在门外应了声。
叶媓尽数褪下身上的衣服,幽雅的星光洒在她洁白而完美的身体上,叶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淡淡地笑了笑。
“跟父亲说,小六要去上学,阿七的学校。”
门外,王姨犹豫了下,劝导道:“可六小姐,您的病...”
叶媓叹了口气,将白发用手束起,又放下,眼里有些复杂的仇恨。
一阵凉风自窗外吹来,少女打了个寒颤,又连忙穿上了衣服,看上去憨憨的。
“王姨,我从一开始就没病,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说着,她到床上躺下,脑海里尽是阿七的样子,她笑笑,又道:
“再者说,我病不病已经无所谓了,现在阿七需要姐姐在他的身边。”
叶媓把信纸放在自己的心脏处,闭上眼睛:
“而阿七的姐姐只有我,所以我必须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