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贾琏一个做弟弟的,在提醒族长哥哥不要自绝于家族。
贾珍虽只顾享受,可他本人却一点儿不傻,自然已经想通事情关窍。
所以他明白,退亲这件事已成定局,自家跟秦家姑娘无缘了。
“也罢……退……就退了吧!”
又观下一口酒,贾珍摔碎了酒壶,怒道:“偌大的京城,莫非我还找不到儿媳?”
听到这番表态,贾琏顿时喜笑颜开,说道:“这就对了!”
提起另一个酒壶,贾琏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来……珍大哥,我给你满上!”
连饮下三大杯,贾珍才停了下来,但神色悲戚宛如死了老婆,看得贾琏很是费解。
不就是解除个婚约,用得着这般颓丧?
当然了,他也没工夫听贾珍哭诉,所以待了一阵后就离开了,他还得赶紧把情况报给亲爹。
待贾琏离开,贾珍便只能一个人喝闷酒,心情是差得不能再差。
偏偏就在这时,他听到园子外有说笑声,顿时心里的火就更大了。
于是他起身走向外面,出了园子便看见一个身着锦袍,头戴幞头的少年正与丫鬟说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府长孙贾蓉。
“嗯哼……”
随着贾珍干咳一声,贾蓉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獐头鼠目看向了亲爹。
“过来!”贾珍语气森寒。
贾蓉哪敢怠慢,只得低着头走了过来,神色间满是惶恐之色,显然从小到大没少被收拾。
“父亲!”
贾蓉的称呼很郑重,以求能够得到亲爹宽恕,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谁知下一刻,贾珍直接甩出了两个耳光,贾蓉一个没站稳竟载倒下去。
嘴角渗血,贾蓉觉得格外委屈,自己不过是和丫头说笑,用得着这样往死里打?
“父亲……”
贾蓉刚要分辨,贾珍又顺势踢出两脚,疼得贾蓉惨叫不已。
远处丫头吓得跑开,有的则是去找尤氏来劝。
贾珍也是够狠,完全没把贾蓉当儿子看,打起来就跟仇人一样,只以发泄怒火为要。
拳打脚踢了一阵,贾蓉已疼得不敢动弹,贾珍才觉得气消了些。
“你这个混账!”
骂了这么一句,贾珍拂袖而去,见他离开小厮们才敢上前,将贾蓉抬起往住处送,这个过程又引来贾蓉不断哀嚎。
毫无疑问,他应该是伤到了筋骨,治疗不慎的话很可能弄成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