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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既然‘民主’本身是假的,是个伪命题,那么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那个‘完美的社会’的话,那个完美的社会就不需要‘民主’存在了吗?”
就像是所有老师都最喜欢的学生模样,西瑟的这么一副好学的热切模样可给了菲洛心中升起来了好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并且开口问出来了的这么一句问话也正好是给菲洛递来了继续论述下去了的由头,是以菲洛也几乎是立刻便继续往下说了起来:
“那倒是不至于,毕竟‘民主’这一个词汇也已经被完全地吸纳进入了我们‘主义’的理论之中,以一种方法论的形式存在于体系之中。”
“方法论?”
这么个回答可让西瑟又泛起了迷糊。
“是,没错,‘民主’在‘主义’的框架下,其意义就被压缩到了仅仅只是一个方法论的地步,它不再像那些‘资本’国家的宣传口径中说的一样,是一个本体论,是一个国家是否‘成功’的衡量指标,是一个实际存在的‘精神’。
而变成了一种用于达成我们的最终目的,即创建一个‘完美社会’的实现方式,一种工具……”
似是明白自己这么讲一定会引得西瑟的满脑门子问号,这会正说着的菲洛又是伸出去指头一点二人所坐的长椅前头,那长长一条排在了“劳动商行”门口,害怕自己手中“工分票”即将价贱如纸,纷涌过来优先兑换成实物了的市民们。
“……嘿!西瑟,你看!”
再等西瑟顺着菲洛的手指话音看去,看见了同样的长龙队列时,菲洛又是抢在了西瑟先开口问自己问题之前,先一步反问了西瑟一句:
“你看这些过来过来兑换物资的市民们,你觉得他们像是在乎什么狗屁‘民主’不‘民主’的人们嘛?”
或许西瑟对于什么‘主义’的理论不太理解,但脑子却并不呆傻,一听见菲洛这么一问,即便是完全没听那问题里头的内容,就只是听了一耳朵菲洛的语气,西瑟都明白这一个问题自己应当回答上一句“不在乎。”才对
但真当西瑟下意识地就要将这短短一句开口说出之时,一整个脑子里头回荡着的话音却又都是先前菲洛为自己所讲解的‘民主’是如何被‘资本’所歪曲成为了一种反智的意识形态,并通过‘媒体机器’大肆宣扬,在每一个像是西瑟自己一样的美洲孩子心中錾刻下了思想钢印的相关内容。
而此刻这眼前的一位又一位,又有哪个不是和西瑟一样从小便听着这样的内容长大成人,又有哪一个不像曾经的西瑟一样深深相信着那个劳什子的“民主”,便是拯救自己脱离苦海的那一叶扁舟呢?
想到了此处,西瑟心中原本无比肯定了的那个答案,一瞬间似乎也变得不再是那么样的确定:
“我……我不知道。”
或许,诚实的告诉身边人自己的无知,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嗯——哈哈,看来你似乎都已经要走到我前面去了。”
岂料,西瑟的这么一句坦诚,竟是让菲洛听了不由得苦笑出了声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做的很棒,并且事实上虽然我问你了这么一个问题,但其实要论实际情况的话,眼前这一队人里头究竟有多少人是将‘民主’看得比自己的‘生活’还要重要的,这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再在一句话语反省完了自己这一问问的不是那么妥当之后,菲洛的话音紧接着便又回到了先前一般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