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环顾四周,这里虽然有点儿荒凉,人烟稀少,但观其建筑风格庄严壮丽,殿外布局对称统一,屋檐上的浮雕更是只有身份尊贵之人才可以配衬的雕纹。
那应该没来错地方啊?
盼兮心生疑虑。
“呜呜呜呜呜呜...”
一些细碎的哭声,从宽大的凤凰树树身一侧隐约传来。
听声音,似乎是男童的哭声,若不是这里十分寂静,且盼兮的听觉也尚可,恐怕刚刚她就要转身离开了,将这哭声遗漏掉。
盼兮轻手轻脚地来到凤凰树背面,唯恐惊扰到某位偷偷躲起来哭鼻子的小孩。
只见一个满脸通红、泪流满面的小孩子,蹲坐在凤凰树底下低声啜泣。
他紧紧咬着下嘴唇,被牙齿咬住的部分嫩肉隐隐有血丝渗出,但他仍在拼命似的忍住不让哭声从喉咙中溢出。
然而,那豆大般的泪珠恰似决堤的洪水,又似脱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从眼眶中挣脱束缚落下,难以压制的哽咽,仍是顽强地从喉咙的震动中细碎发出。
这一幕若是其他女子看见,或许会诱发她们心底隐藏的母爱,忍不住上前将偷偷抹泪的小孩拥入怀里温声安慰一番。
可惜,盼兮距离上一次出任务已然过去了悠悠岁月,再多的感情,也如那东流之水,被时间的洪流冲淡、抚平、淡化。
“想哭就哭,为何要忍着?”
玱玹惊诧地抬出那双被泪水浸满双眼,惊慌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朝云殿的盼兮:“你,你是谁?可知这里是哪里,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进来的?”
看着那双即使震惊仍止不住泪水的眼,盼兮冷冷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要忍?”
或许是盼兮那双太过澄澈,能清晰映照出他狼狈落泪的样子,玱玹微微羞恼,将哭花的脸蛋别过一侧,声音闷闷道:“你管我。”
被拒绝,盼兮也不生气,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离他们最近的那根树枝。
“我有方法能帮你不再流泪,你要听吗?”
刚刚打定主意不再搭理盼兮的玱玹,一听见有方法能帮他止住决堤的泪水,立马将头又转了回来。
用那双哭红的眼角,如一只小可怜的红眼兔子,急迫又羞怯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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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到玱玹感觉周身血液往脑袋里涌冲,就连眼前的天地都是翻转过来的,通红着脸,怒道:“你说的止住泪水的方法就是将我倒立吊起来?”
看着与秋千同样弧度荡漾的玱玹,坐在秋千上的盼兮,满足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