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将奇洛送回休息室后并没有立刻回地窖,而是飞快地掠过走廊,踏上台阶,向着四楼走去。
他眨眼间就来到了四楼右侧的一扇门前,轻车熟路地打开被咒语锁住的木门,盯着沉睡的三头犬,试图用几个无声咒将它击昏。只可惜,这只怪物的外皮太厚了。魔咒不仅对它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将它吵醒了。
西弗勒斯暗骂一声,立刻改变了策略。他将魔杖指向三头犬身后一堵墙,不断让咒语在墙上弹射出火花,吸引着三头犬的注意,同时小心翼翼地靠近它脚下的活板门,飞快地拉开一条缝,正准备跳进去,却还是被其中一只脑袋咬住了小腿。
“你这该死的,蠢狗!”西弗勒斯用力一蹬,甩开了牙齿的禁锢,跳入活板门下的洞口。他感觉到自己小腿的肌肉被撕碎了。
下落中的寒冷空气让他腿上的疼痛稍稍缓和了一些。落地后,他放松了身体,趁魔鬼网不备,立刻爬起身,继续向前。
西弗勒斯一瘸一拐地穿过石头走廊,禁锢住弗立维和麦格设置的机关,又绕过还在昏迷的巨怪,无视掉他自己设计的逻辑推理问题,从口袋中掏出一小瓶魔药,喝下后,穿过前方的黑色火焰,来到一个空旷的房间。
房间里看似什么都没有,但细看会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棕色纸包着的脏兮兮的小包,它的颜色几乎与地砖融为一体。西弗勒斯走上前,打开确认里面的东西还在,又原封不动地将包裹包起,放回原来的位置。
确认魔法石的安全后,他从对面的墙上摸索出一道隐形门,推开走了出去。
下一秒,他出现在了地窖的走廊上,而他身后的石墙早已恢复如初,看不出任何门的痕迹。
克洛伊不知在黑暗中坐了多久,终于听到了门外走廊传来的脚步声,一声轻一声重。
受伤了吗?她慌忙起身,点亮房间的光源,爬上搭在橱柜旁的梯子,开始翻找西弗勒斯的存货药剂。消毒剂、补血剂、以及白鲜香精。
呼,幸好白鲜香精还有几滴。
克洛伊刚把三瓶药剂依次拿出摆在桌子上,就看到西弗勒斯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将受伤的腿半伸向前方,勉强缓解疼痛。
“你受伤了。”克洛伊自顾自地说。“你的脚步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