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在假期的第二天给西弗勒斯报过平安后就再没了消息。尽管她也会担心那个别扭的男人一个人有没有好好生活,也想知道他的近况,但每次提笔却又不知道该写点什么。
西弗勒斯在日复一日的担心中渐渐变得麻木。明明这样短暂的分离本该与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相比不值一提,只因为他这些年过得太幸福,忘记了生活原本的模样。从小的经历让他无法想象平凡美满生活的模样,过去十几年的平静都像是偷来的时光,是一场被过度美化的清醒梦,总要有梦醒面对现实的一天,这也没什么不好。
本以为会度日如年的三个月,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熬到了尽头。西弗勒斯在开学前一周开始整理新学期所需的材料,却意外地被菲尼打断了
“主……主人……”菲尼在违抗主人命令前先用橱门夹伤了自己的手,惩罚过自己,才鼓起勇气来到西弗勒斯面前,冒险打扰了他——门口突然来了一位客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西弗勒斯注意到了菲尼缠着绷带的手,在开口前先丢给了她一瓶愈合魔药——他不希望克洛伊发现在她不在时,她的家养小精灵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怎么了?”见家养小精灵结结巴巴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西弗勒斯不耐烦地问。
“有人拜访,主人。”菲尼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说。
拜访?西弗勒斯疑惑地起身,他想不出有谁会在这种时候来蜘蛛尾巷打扰他。
他走上楼梯,拔出魔杖,小心地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穿着黑色刺绣旅行斗篷的男人站在门口。“请问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住在这里吗?”
“什么事?”西弗勒斯上下打量着他。
那男人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高高挽起的黑色发髻和一张清秀典型的东亚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