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没有说话。
“所以,可以让我来吗?反正只要保证不把他毒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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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两人都不再说话。地窖中只有银刀切片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
“这个露水——”克洛伊看到桌面上那个熟悉的小瓶,“是你为这副药剂特意收集的?”
西弗勒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果然是个别扭的人。克洛伊心想。明明这样讨厌对方,却还是任劳任怨地为他配制如此复杂的救命药剂。她有时甚至觉得,西弗勒斯分明就是将所有人都看得比自己重的一个人,只是他习惯用刻薄来掩盖自己的真心。
一直忙碌到下午,克洛伊才在西弗勒斯的注视下熬出一锅冒着烟的绿色液体。她用手扇动着让一部分雾气飘入鼻腔,结果被熏得打了个喷嚏。
“太奇怪了,这真的是成功了吗?”克洛伊忍不住退避三尺。
“是的。”西弗勒斯喜气洋洋地说道。他一方面为克洛伊的成功而开心,另一方面为卢平每个月被迫喝下这样几杯苦涩、刺激的药剂而痛快。
他端起装满药剂的高脚杯离开了办公室,克洛伊也跟在他身后,回到了休息室,准备晚些时候去礼堂参加万圣节晚宴。
刚走到休息室门口,克洛伊就看到了在走廊中来回踱步的班尼。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班尼蹦跳着跑向她,“给你带了一些糖果和一杯黄油啤酒!巫师界竟然没有一次性纸杯,真是个麻烦事,我不得不买下了这个杯子。我给它施了保温咒,希望它还是热的。”
“谢谢。”克洛伊接过礼物,给了班尼一个大大的拥抱。她隐约感觉到,早已走到走廊尽头的西弗勒斯回头审视了他们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