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前的清晨,窗外雷声大作,风暴卷着禁林中的树枝劈啪作响,哪怕是在位于地下的斯莱特林寝室,也能听到湖水不同于往常的流动声和章鱼不耐烦地用触角拍打着玻璃窗的敲击声。
克洛伊在凌晨五点被吵醒,迷蒙中将梦境与现实混为一谈。她以为自己睡过了头,几乎要错过魁地奇比赛,因此慌忙穿好衣服,抓起魔杖,跑出公共休息室。
走廊中的冷风将她吹醒,她挥动魔杖确认了一下时间,5:27。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刚喊出公共休息室的开门口令,却意外遇到了从禁林回来的西弗勒斯。
“怎么这么早?”西弗勒斯将她带进办公室,燃起壁炉。
“做梦梦到我睡过头了,差点没赶上比赛。跑出来才发现还不到六点。”克洛伊自嘲地笑笑。她边说边瘫倒在一旁沙发上,半眯着眼睛,酝酿睡意。
西弗勒斯将手中收集到的材料放好,又用魔杖轻敲水壶,迅速烧好热水,泡上两杯热茶,端到沙发前的矮桌上,却看到克洛伊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静静观察着女孩的睡颜。
半梦半醒中的克洛伊听到了布料轻微的摩擦声,紧接着便是沙发软垫产生的微妙的不平衡。她闭着眼睛向塌陷处靠去,直到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令人安稳的气息。因为太困,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歪歪扭扭地靠在西弗勒斯身上。
“麻烦一会儿叫醒我。”克洛伊迷迷糊糊地咕哝着,安心地抱住巨大温暖的人形抱枕睡了过去。
西弗勒斯僵直地坐在沙发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他又开始思考那个无疾而终的问题,他们究竟该以怎样的状态相处?
他清楚自己对克洛伊有着一种充满占有欲的偏爱,可他猜不透这种感情究竟算什么。克洛伊的存在太过特殊,既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又不是普通朋友。他想要的,是一种稳定持久的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就像克洛伊一年级时那种生活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