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在隐隐作痛 渴求着希望)
“もう 何も言わないでよ”
(受够了都别说了好吗?)
歌声迅速缓和了身体中的疲惫,就连在前座牢牢掌控着方向盘的司机小哥也不由听得入神。
“やめてよ やめてよ 优しくしないでよ”
(住手吧 住手吧 不要对我那么温柔啊)
“どうしても仆には理解が出来ないよ”
(不论怎样我亦无法理解啊)
透明的玻璃车窗上,倒映出了少女的小半张脸。
她额前的黑发已经长到遮住了双眼,令人更加无法看清她眼底的情绪。
没有歌词的后半段,她的哼唱声渐弱,不再像之前那般,在每一句歌词中都饱含着令人暂时无法读懂的情绪,听在耳中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眼角余光瞥到了静静安放在她腿上的那把纸伞,黑发青年眼睫微垂,鸦青色的浓密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小片阴影,同样遮住了眼底逐渐汹涌的情绪。
又往前行驶过一段距离后,前方的司机小哥轻咳一声,打破了车厢内异样的沉默。
“咳,大小姐,再往前走上数百米就是一片密林了,汽车无法再往前开了。”
“好,车不用停,我们走之后你直接原路返回,千万不要在附近逗留。”
叶樱轻轻点头,随手推开了身旁的车门。
一阵狂风从洞开的车门处涌了进来,吹动了她浅绿色的裙摆。
放在膝上的纸伞已经被收回到了空间内,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拥有着浅蓝色刀鞘的修长日轮刀。
“走吧。”
将日轮刀握紧,并没有回头,叶樱率先跳下了仍在疾驰中的轿车,足尖一点便轻盈落地,而后头也不回的沿着一望无际的列车轨道,冲向前方漆黑的密林中去。
在她身后,富冈义勇背负着琴匣紧随其后而来。
纷纷扬扬的雪花悄然而至,望着前方那已经悄然令一头黑发迅速转白的少女背影,富冈义勇勉强压制住了心中纷乱的情绪,呼吸法在肺叶中急速运转着,悄然加快了速度,一举冲到了她身前。
不知从何时起,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不问任何原因,只需要叶樱为他指明下一个方向,他就可以义无反顾的冲锋陷阵。
回想起不日前鎹鸦从狭雾山捎来的那一封信件中,鳞泷左近次留下的那一句话,青年不由自主的低垂下了眸子。
“义勇,如果在某一天起,你已经无法再保持从前那般平静如水的心境,那么不妨试着去适应、改变自己,遵从你的本心吧,它会为你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