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暝央平静道:“本王与王妃,夫妻情深,回门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可缺席?”
“……”赵暮鸢有些无言以对,她背倚着车厢壁,闭目养神,不想再多言。
许久之后,南暝央望着她的装束,开口问道:“听管家说,王妃送了王府五万两银票,有何深意?”
赵暮鸢睁开眼睛,有些困惑。
“我和花落她们在王府总要吃喝,不能白吃白住。怎么,王爷是觉得,五万两少了?”
南暝央审视着她,淡定道:“本王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乡野女子,挥手就能甩出五万两,都够一村子的人,几辈子的花销了。”
赵暮鸢避开他的目光,缓缓吐出一句,“我富有,不行吗?”
“可王妃的样子,与富有二字,半点不搭边。”
赵暮鸢想起自己这身打扮,在外人看来,确实寒酸了些。
一本正经道:“自然是因为,王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只有别出心裁,才能入得了您的眼啊。”
“确实特别!”南暝央将手上的书放在了身侧,声音十分平静。
“手下来报,王妃离开老宅时,正遇流寇劫杀,无人幸免,王妃却活了下来,也很特别。”
赵暮鸢心头一惊,他果然一直都怀疑她的身份,“区区流寇而已,我有花落。”
“你那丫环,武功确实不俗,不知王妃是如何让这样的女子,甘为奴婢的?”
“我救过重伤濒死的她,后来,她便一直跟在我身边。”赵暮鸢解释道。
她凝视着南暝央,声音冰冷,“王爷,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南暝央望着她逐渐阴沉的神色,嘴角微挑,“最后一个问题,王妃,还不下车吗?”
赵暮鸢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了。
大婚当日,迎亲队伍绕了一圈,她才没发现,其实暝王府离尚书府并不远。
她没有答话,猛掀车帘,独自跳下了马车。
南暝央望着掀帘离去,将他晾在一边的女子的背影。
微微一怔,脾气还不小。
杨府门前。
杨府众人,全部跪倒在地,恭迎暝王的车驾。
当看到赵暮鸢一个人下了马车,以为她是独自回来的。
小主,
老夫人猛地站了起来,往府中走去,怒斥道:“没用的东西,都给我回府。”
赵暮鸢一愣,回头望向马车方向,原来南暝央还没下来,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杨府众人回到大厅内,老夫人和杨千山端坐在主位上,怒视着她,“你摆什么谱?”
赵暮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面露难色,“今日不是回门之日吗?我也是不得不来。”
老夫人望着她的样子,恼火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如果不愿意,你可以不回来。”
赵暮鸢无视她的怒火,故意抬眼望向窗外。
“看这天色,快酉时了吧,该吃晚饭了。”
“祖母,我也不想来的,这不是怕外人说我尚书府缺乏家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