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人知道,就在黑暗的核电站高处,沈朝惜将季司雨摁在了墙上。
她的手掌心,被匕首插进去,鲜血直涌。
可是沈朝惜却没有手软,
“上次在C国边境,你朝我开枪,怎么敢?”
她歪着头,笑得无辜,眼睛里有碎裂的雾色,溢出来。
在黑暗的夜里,她似猫儿般,逼近季司雨的身前,季司雨只觉得心脏漏了几拍!
呼吸都紊乱了。
原来沈朝惜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在上一次季司雨朝她动手的时候,她就看见了。
只不过当时为了救萧潇,所以时间紧急,她没有空闲功夫去管十四洲的人。
却没想到,让季司雨以为,她是好惹的人?
沈朝惜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很多次了。
在十四洲,在季司雨成长得最为出色引以为傲的地方,她曾冠冕!
她虽然不在十四洲,但不代表,季司雨就能来招惹她。
季司雨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
她觉得自己是十四洲这些年以来算出色拔尖的那一类人了,怎么可能受得了沈朝惜碾压她?
“沈朝惜,你也别得意,你是不是以为,你身手高过我?”
“可是你忘了,你的好朋友盛听,可是还在那核电厂那挂着呢。”
季司雨笑得像只恶犬。
“她腹部中了一枪,在这待了一晚上,你猜猜,她身体里的血流干了吗?”
听后,沈朝惜眼神骤然冷下来,盯着季司雨惨白的一张脸,似嘲,似打量。
“季司雨,你真该死。”
季司雨的手腕骨头戳穿了血肉,另一只手掌心被匕首钉在墙壁上,她看着沈朝惜舌抵了抵腮,似乎是突然变了语调。
她仿佛刚才眼睛里的玩味,还有逗猫儿似的耐心,全都消失不见了。
看到沈朝惜偏过头,去看远处被悬挂在核电站中间高空的人,季司雨得意道:“怎么,被我猜对了吗?”
“原来你也会有弱点啊。”
“那你知不知道,绑着她的那根绳索,是被我割开了的?仅剩一丝牵连?”
季司雨这样出类拔萃的杀手,杀人的手段,数之不清,有的是她不在场却能杀人的心思。
她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在撤退后,让盛听活下去,给军方的人营救盛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