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宗权又组织大家娱乐,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喝茶的喝茶。曾忆乡想着跟何贞兰说话,就避开唐文有给何贞兰打了一个电话。
没一会儿何贞兰就朝曾忆乡走来。
“老同学,你还好吗?”还未走近,何贞兰就向曾忆乡问好,看起来她的精神状态很不错。
“还好。我们大学一别就是二十二年没有见联系,想见一面都不容易啊。”曾忆乡感叹道。
“这乡间风光还不错,要不我们走走?”
何贞兰略微停顿一下,说,“走走吧”。
两人下了土坎,沿着大门前的路向远处走去。尽管已是初春,但是严寒依旧,两人走在乡间道路上仍能够感受迎面而来的冷风。
曾忆乡的头脑里时不时的回想起高考结束时到何贞兰家里玩耍的场景。那时的他们多么的纯真,多么的天真,真的以为天下任由他们驰骋。没想到真实的工作和生活迫使每个人都不得不做出很多改变。谁又能够想到,文弱的何贞兰会出头带领老师们去闹欠薪。谁又会想到当年的留级生陈宗权现在会成为洪南县大名鼎鼎的房地产开发商。谁又会想到当初在高89级赫赫有名的何高仁现在仅仅是洪南法院刑庭的普通审判员。谁又会想到当年在一起玩耍的好同学,如今却是连面也不愿意见一面。
真的物是人非啊!
“想什么呢?”何贞兰发现曾忆乡走神了。
“哦,我刚才想起了到你家玩耍的场景。”曾忆乡老老实实的“招供”。
何贞兰一听就愣住了。当初曾忆乡对她是有那个意思的,不过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没想到曾忆乡还记得这一截。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留一点念想也是好事。”何贞兰望着他淡淡地说。
曾忆乡没有接话,反倒是问她,“现在在哪里工作?”
“翠屏区白沙湾一所小学,还不错。工作很轻松。”何贞兰回答。
听着何贞兰这么清晰的表露,曾忆乡突然感觉他和何贞兰,以及陈宗权、何高仁、尤为这些同学再也回不到二十七年前那个纯真的时代了。他们之间已经不能够再用简单的同学关系来定义了。
但是,他们又该如何定义现在的关系呢?不是同学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