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离开蓉城的那几天,曾忆乡的情绪有些低落,缪珍珍觉察到了。问他原因,曾忆乡对老妞儿说了实情。缪珍珍捧着老公的脸说:“我未尝不是跟你一样的感受,我爹现在不也是一个人呆在养老院吗?我们想去接他来,他不来嘛。姐姐也接他到家里住了一年,结果还是想回养老院,说住在姐姐家不自在。”
“我也不清楚老爹是咋个想的。别人是不想赡养老人,我们是想赡养老人,但不给我们机会。”缪珍珍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本来老妞儿是来劝说自己的,没想到两口子一说开,倒是缪珍珍开始悲伤起来。
“哎,不说了,不说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曾忆乡站起身来,往书房外走。
“哦,差点忘了一件事,唐文有汇报说,洪南、河安那边资助农村贫困教师的房子快要竣工了,县里希望我们两个都出席竣工暨交付仪式。到时候我们两个分开走吧,你去河安,我去洪南。明天我要去一趟蓉城这两所学校。
5月10日,洪南区教育局、河安教育局正式来电,请曾忆乡和缪珍珍回家乡,参加农村贫困教师住房援助改造项目竣工暨交付仪式。曾忆乡考虑再三,决定参加。尽管自己做事一向低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