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豪迈”的为文子衿庆了生,文子衿虽然觉得感动,但看到只剩最后一张大额代币时又有点无语,没想到攒了这么久的代币半天就花的差不多了。
很快了,这几天永合就要来了,无所谓了吧,毕竟自己就是一摊虚影,这时候的钱又有什么用?
左慈见她也是一个奇怪的性格,一会儿兴奋,开心一会儿又像阉气一样有点沮丧,就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怎么又一副苦瓜脸?”
“哎~明明我能感觉到这就是我自己,混音,思想思维日常都没有变,可唯独就是你们到了,我才发现,我现在只是别人的执念而已,况且我也做不到那个主位置,所以我也只是那些执念的附带品。”文子衿其实本来不信那么多,但心中总牵引着她,不是她原本就太过沮丧,而是她聪明的看到了真相,那个让一向优秀的她不愿意接受的真相,那个无法接受的事实,她你本来就不是一个爱抱有侥幸心的人,越不抱有侥幸心越是对真相感到迷茫无助。
于是,她说出了曾经让她笑话那些说出这样落寞的人,迷茫的人说出来的话。
“如果我终究要死,那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三人停下脚步,王青山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会儿刚刚还在蛋糕店里面开开心心的吃蛋糕,怎么一会又变得这么要哭唧唧的样子?
东郭安看着她,自然是没有想到劝解的想法,因为此刻说出那些用于灌鸡汤的劝解法就像是跟之前王青山问自己意义是用来打自己脸的说法,毕竟她的本意是认同这句话的,所以她想要无限的寿命。
左慈将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一脸温柔道:“怎么会呢?难道刚刚的开心是假的吗?”
文子衿就像一个受挫的小女孩一样呆呆的站着,但面对家人想让我分担痛苦跟安慰时也会很愿意的敞开心扉一样:“不是。”
“那就好”左慈像是放下心的大人一样,知道小孩的感情还并不虚假,这一切都有得挽回的说道:“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标准答案,也没法做到根据你的内心去规划出最适合你的回答,我只是最单纯的想要告诉你我自己的理解与我给自己的答案好吗?”
“嗯。”文子衿不安渐渐消散,紧握自己白大褂衣角的手也松开,即使是在实验室多年跟工作多年她的衣服仍旧没有洗不掉的顽固,胸前的口袋也始终挂着黑色跟红色的笔。
左慈深吸一口气,王青山难得用刮目的眼光去看待他,他也发现,每次在相处一段时间后左慈似乎都能更好的去接触附近的人,方莎也好,路卡当也一样,最后还有蓝烟与宏伟,这些人到了左慈这里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总是愿意敞开心扉,这是让他觉得麻烦的事,王青山并不适合应对这些人际关系,更难理解那些普通人的思维,所以到头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好左慈身处于别人的低谷期,还是这就是他的能力。
“人活着就是为了去做想做的,去认识,去找到,然后纠正自己想做的,就像小时候我看到奶奶买的印有卡通图片的小册子中珠穆朗玛峰是世界上最高的山就炫耀的说要登上最高的它,但好几年过去我才真正了解到珠穆朗玛峰,那里可不是有意志就能上,需要专业的训练,装备,向导和补给,虽然能简介到就是钱的问题,但就偏偏说这个最难以启齿,到现在,我已经知道自己没办法去登上最高的山峰,这些年来我早就已经能够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了,但我是不会忘记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的,也许我会做其他在当下想做的那些事情,但也不会忘记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