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酒斟时、须满十分。
秀儿的酒量,正如薇衔所说那般,信口开河,胡吹乱嗙。
一顿酒局下来,竟然酩酊大醉。
秀儿喝酒,还算爽快,从来不偷奸耍滑,所有人劝酒,都一饮而下。
众人见其如此来者不拒,便喜欢与其推杯换盏。
这样一来,秀儿便喝得面红耳赤,烂醉如泥。
薇衔见此,心疼不已。
她时常站起身来,撒娇卖萌,体贴地帮秀儿挡酒。
各位老大哥,见其如此,多少也得给点脸面,便也不好硬劝。
酒局结束,秀儿还是喝得脸颊晕红,双眼迷离,酩酊大醉。
他举步维艰,步伐踉跄,嘴里喃喃自语,说着糊话。
年鱼与薇衔艰难地搀扶着秀儿上车,打道回府。
他将油门踩到最底,车速如箭。
车子在夜色中穿梭,沿着来时的道路前进,经过那片熟悉的稻田。
星空下的田野,一片静谧。
闪烁的星光,如同农民手中的灯火,照亮了黑夜中的田野。
若隐若现的蛙鸣和虫声,如同自然的交响乐,轻轻拂过耳畔。
薇衔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显得有些疲惫与烦闷。
墨发如绦,难掩倦容,夜色凝息,美人疲怠。
她蛾眉微蹙,似乎有一些心事困扰。
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秀儿,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
她轻轻叹了口气,温声软语地对年鱼说道:“表哥,要不我们还是把秀哥送到我那里去吧。他现在醉得这般厉害,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年鱼听罢,扯动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回头看了一眼薇衔,微微点头,调侃地说道:“表妹,难道你真的看上这小子了?”
薇衔忍不住,噗嗤浅浅一笑,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