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外人眼里虽然瞧着萧山整日与顾长华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兄弟两人感情好,其实不然。
顾长华性子冷,话不多,他们两人看似关系不错,其实也只是一般罢了。
萧山道:“以阿宁的性子,她要真想知道,是瞒不过她的。”
顾长华半坐起身子,身上哪怕是缠着纱布,也遮掩不住他性感,肌理分明的线条,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眉眼深沉的整理着袖口。
对于萧山的话,他怎么听都不畅快。
顾长华毫无血色,轻薄的嘴唇微微扯了一下,嗓音一贯低沉:“萧山,你对安宁的性子很了解吗?”
作为季安宁的丈夫,顾长华不得不承认,在和季安宁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似乎他对季安宁的了解并不多。
而且好像萧山这个军医对季安宁的了解都比他这个丈夫多。
顾长华一向自持,又压得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在部队时,即使瞧着季安宁与萧山关系不错,他也没过问季安宁一句。
只是现在,顾长华有些好奇了。
他那双深沉的眼眸望着萧山,萧山也看着他,两个男人的对视,对视中,似有火光电石。旋即萧山眯着眼角狭促一笑。
他对季安宁有多了解?
他在季安宁年轻时就认识了她,几乎见识过她所有的成长,后来又资助她。
他认识季安宁将近二十年,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她。
他清楚的知道季安宁的口味,她口味偏辣偏酸,最爱吃鱼,尤其爱吃酸菜鱼。
曾经,他见过季安宁抱头痛哭的样子,只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她被时间磨平了棱角,处事圆滑,事业心强,变得越来越坚强,后来,季安宁哭过吗?
最起码萧山没有再看到过。
萧山不知道过去,有没有男人曾经走到过季安宁的心里。
但现在,他很清楚,眼前的顾长华成功了,他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完成了他十余年,连做梦都想的事情。
萧山看着顾长华,就这么一桩值得他庆幸的事情,那就是他对季安宁的了解。
他点头:“很了解。”
营帐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