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一个月一千多甚至几千,辅导班也是,孩子说想出国,一年就是几十万砸进去了,但是他看着孩子期待的目光真的不愿意承认他负担不起了,他也想有自己的人生。
好兄弟说自己的孩子争气,学习比自己当初强多了,他要为孩子创造好的条件。
只是报志愿的时候他说孩子你一定要报一个好找工作的志愿啊,孩子却不愿意听,父母与孩子之间就像是有着一个巨大的鸿沟,无法跨越。
孩子看着窝囊的父亲说,我不想活的像你一样。
好兄弟说,孩子工作以后开始慢慢理解我了,可是我多想告诉他,不要向生活妥协,不要想世界妥协。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好兄弟说这酒真辣啊。
56岁喝酒的时候,好兄弟沉默了许多,他对吕树说:其实我有点羡慕你知道吗,你孑然一身,从未妥协。
吕树有些苦涩,其实我也想过要妥协的,但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最后的那一点人生。
好兄弟问他,如果最终还没等到呢。
原本犹豫的吕树忽然说道,那就再等一辈子。
80岁,好兄弟病重了,吕树来到病床前,好兄弟拉下氧气说道,这几天我的人生八十年就是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的放映过去。
后悔的,不悔的,都历历在目。
吕树握着对方的手,彼此皮肤都松弛了,像是一张皮覆盖在躯体上,随时都可能脱落。
好兄弟忽然哭着说,我昨天晚上做梦了,梦见我回到了我们的那块操场上,暮春的季节里大家打着篮球,你还记得那个跟我告白的女孩吗,她拿着一瓶矿泉水递到我手里,我回望草长莺飞的操场。
身边的人都在兴奋的喊,喧嚣而又繁华的世界都在喊,在一起,在一起。
90岁,吕树也躺进了病房,没人来看他。独自躺在病床上的吕树,就像是一座孤城。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
这一天忽然有一个神秘青年来到他的病房里,看着垂垂老矣的吕树说道:“你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吗?”
……
还有两章,这两章写的很耗费情绪,我缓缓,剩下的大家明早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