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杀了我...”
“杀了我,勒儿,杀了我...”
无极山巅,寒风凛冽。
在那山巅的巨石之上,此时却是有一个身影,被钉在上面。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若是不知情者,恐怕都会认为山巅的那道黑影是个野兽吧。
一年了,一年的风吹雨打,烈日暴晒,可想而知此时的路易斯.杜邦是多么狼狈。然而,比身体上的折磨更让人痛苦的,还是灵魂上的折磨。
那种感觉就仿若身体之中有一万只虫子再攀爬,在蚀咬,这种极致的痛楚感几乎让人疯狂,痛不欲生。
看着自己父亲此时饱受煎熬的样子,加勒.杜邦却是深深的跪到再地,长跪不起。
“父亲,我知道小时候你对我期望很大,后来我让你失望了。”
“是孩儿无能,不能给父亲长脸。”
“你之前经常骂我,说我不如琴九歌,不如萧韩。”
“我理解父亲的心情,可是父亲,你有没有体会过我的感受?”
“那一天琴九歌险些将我斩杀,而您却无动于衷。那一刻,我真的很恨你,恨你的绝情,恨你的自私自利!”
“我以为你已经放弃我这个儿子了,可是当你决定将蕴龙骨移植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父亲,您心中还是有我这个儿子的,是吧?”
加勒跪服再地,眼角之中泪水长流。话语之中,却尽是哽咽。
“啊啊啊~”
“杀了我,杀了我...”
然而,面对加勒的疑问,路易斯.杜邦却是仿若没有听到似得,依旧在那里不住的嘶吼着,声音可怖,回荡在整个天地。仿若游荡凡间的厉鬼,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听着父亲那撕心裂肺一般的声音,加勒.杜邦心中更是一阵内疚与哀伤。
他知道,父亲今日的下场,都是因为自己。
若不是父亲将萧雨琪的蕴龙骨移植到自己身上,楚云又怎会对他下如此恶毒诅咒。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可惜了,楚云竟然死了。”
“否则的话,等我完全掌握了蕴龙骨的力量,必然生擒楚云,让他跪服在父亲脚下悔过百年。”加勒.杜邦满脸阴冷之色,眉头紧皱之间,却是青筋暴起。此一刻,这个跪服再地的青年,面孔却是那般森然可怖,眉宇之间,尽是滔滔恨意。
只是可惜,楚云已死,加勒.杜邦的这满腔恨意却是根本找不到发泄的窗口。
在加勒.杜邦看望他的父亲之时,千米之外,鸿门之中的一阁楼之上,一位雍容女子,却是远远的看着。
那华贵的面孔上,竟然满是寒意。她面无表情,但是精致的五官之下,那抹杀意却是那般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