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没有反驳，“虽然不是最终目标，但我确实有这种打算。”

素裳又找了本书翻开，嘴里好像在嘀咕着什么。

虽然声音很小，但带土把耳朵竖起来还是听到了。

【真是的，为什么不自己来告诉他啊……我还要查书。】

过了半晌，素裳将书合上。

“生灵的命运来自于星空，也就是说，此间生灵并不止是由生灵本身组成。”

“记忆，命运，生命，缺一不可。”

“缺少了记忆会被世界排斥，缺少了生命记忆便会回归地脉。”

“这便是提瓦特人的【生命】所在。”

带土眼神一凝，“那么缺少了【命运】……”

“没错，”素裳将书原位放回书架，“你如果不存在命运，那么本将发生的所有事都不会发生。”

“【存在】便会失去意义，失去了命运的承载，生命的一切都会陷入趁机。”

“这与世界树是否存在信息不同，失去了【命运】的生命甚至不会以【死亡】作为结尾。”

“会直接陷入虚无。”

“而这，便是你——【救世主】的死穴。”

带土陷入沉默，他没想到自己最大的威胁是这个。

素裳读懂了带土的表情，“不要那么沮丧，知道为什么你的星座叫【救世主】吗？”

带土愣了一下，“是因为我能解救此间的生灵？”

“有些出入。”素裳拿起茶壶，向带土面前的茶杯继续沏茶。

“因为能够承载命运的，不只有【星空】。”

话罢，茶满。

带土眼前的场景飞速向后拉长，最后陷入黑暗。

等到带土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世界树下，布耶尔的神力还在连接着他，野原琳信息的写入也接近尾声。

刚才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刚才与素裳对话的时间在带土看来并不算短。

但在现实好像只过了一瞬间。

【魔女……】

【真是一群超乎常理的存在。】

“完成了，你看。”

布耶尔的话打断了带土的沉思，顺着她的目光向上看去，世界树的枝杈上多了一片崭新的叶子。

.

稻妻，海只岛望泷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