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在黑板上写出希尔伯特空间h的一个可数标准正交集{e1，e2，e3}，接着是一个傅里叶展开式∑enen，令它是一个任意向量，使它对一切n都有en≠0。

“集合论中有一个奇妙结论，存在一个以正整数集的无穷子集为元素的具有基数为卐的集合{jt}，那么对每一实数t，令jt表示以t为其唯一聚点的无穷有理数集，对于希尔伯特空间h，我们可以这么处理……”

沈奇持粉笔龙飞凤舞，教室里一片寂静。

“请记住，希尔伯特空间h的线性维数大于或等于正交维数，无穷维希尔伯特空间h有一正交子集与整数集同构，无穷维希尔伯特空间h是最接近于n维欧几里得空间rn的无穷维空间。那么海蒂，我这么解答你还满意吗？各位女士先生们，你们呢？”沈奇用大家能理解的语言和式子，回答了海蒂的问题。

“沈教授，我很满意，我没有问题了。”海蒂懂了。

“原来如此。”大家都懂了。

“真懂了？”沈奇不露声色的问到。

学生们：“彻底懂了！”

“ok，你们很棒。”沈奇露出欣慰的表情，随即在黑板上写到：c0，p（i，c）={u：i→u连续，li（t）u（t）=0}

“既然你们完全理解了希尔伯特空间、欧几里得空间之间的关系，那么我留下我这学期唯一的一个泛函分析问题。”没有挂黑板的教授有权利布置作业，沈奇正在这么干。

“过去十几年，巴拿赫空间上c0-半群的超循环研究是一个热门方向，请大家在课后思考，如何处理巴拿赫空间上强混合的c0-半群？”

“这学期结束之前，我希望能有人告诉我答案，如果有人解答了我的问题，他或她的泛函分析将直接获得a。好了，感谢聆听，下课。”沈奇拍拍手上的粉笔灰，走了。

一教室的学生盯着黑板发呆，这就是企图让沈教授挂黑板的下场。

“巴拿赫空间上强混合的c0-半群？很有难度的作业啊。”于磊显的凝重，每一位学生都有一颗全a的心。

“于磊，你退群吧。”周雨安从沈奇身上学到不少技巧，这节课没有白听。

海蒂将笔还给于磊：“于，沈教授选择你为他的研究生，你真的非常幸运。”

“当然，我是最幸运的幸运儿。”于磊跟沈奇接触久了，体会到沈奇虽然采取放养模式，但做小奇哥的研究生压力真的好大。

强将手下无弱兵，人人都在关注于磊，他的压力能不大吗。

“海蒂，认识你同样是我的幸运，我应该请你喝一杯。”于磊适应新环境的能力很强，他们这一代中国年轻人成长于祖国高速发展、布局全球的时代，他们更加自信乐观，也敢于乐于敞开胸怀拥抱世界。

“为什么不呢？”海蒂欣然接受于磊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