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七哥,今日四妹来你这里被我撞见,回去路上我问过她了——”
随着姜湛的停顿,郁谨一颗心跟着提起来。
阿似在他面前不好意思承认,在兄长面前或许会吐露真言……
郁谨的认真令姜湛有些尴尬,抬手挠了挠头:“四妹她……她对余七哥没有别的想法……我知道余七哥对四妹的心思,本来要是四妹愿意,那我当兄长的也不会多说,但她既然无意,我就不能眼看着余七哥这样下去了,对你们都不好呢……”
这话本来难以开口,正是与郁谨交心,姜湛才不吐不快。
四妹既然不喜欢余七哥,再见到余七哥对四妹眉来眼去他当兄长的立场就尴尬了。
与其到时候影响二人交情,还不如敞开了说明白。
余七哥是个骄傲的人,姑娘家无意总不会死缠烂打吧。
姜湛心中转过这些念头,却发现郁谨脸色难看得吓人,不由骇了一跳:“余七哥,你内伤发作了?”
郁谨苦笑。
他哪里是内伤发作,纯粹是猝不及防被人往心口捅了一刀,一时没缓过来。
“姜姑娘真这么想?”
见郁谨不像死心的样子,姜湛心一横道:“我也不瞒余七哥了,四妹说即便嫁人也不乐意嫁给你,还答应以后不会见你了——”
未等姜湛说完,郁谨已经站了起来。
“余七哥?”
“没事。”郁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姜二弟,我有伤在身不宜久坐,改日再请你喝酒。”
“改日喝酒当然没问题。余七哥,我四妹——”
“姜姑娘既然这么说了,我就明白了,姜二弟放心吧。”
等姜湛一走,郁谨枯坐良久,无意识摆弄着钱袋子上的青绳。
“主子——”龙旦瞄着自个儿的钱袋子,暗暗咽着口水。
“嗯?”郁谨抬眸看向龙旦。
从来清澈明亮的一双眸子此刻深沉无波,死气沉沉。
龙旦不由打了个哆嗦,干笑道:“没事。”
郁谨抓起装老山参的盒子与钱袋子一同掷向龙旦:“滚出去!”
龙旦抱着盒子与钱袋子赶忙跑了,出去后拍了拍二牛的背:“二牛啊,主子好像很难受呢,你进去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