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天地都安静了。
郁谨盯着二牛的目光犹如利刃,估计要是姜似不在场,就要把这狗东西剥皮了。
二牛一脸无辜摇着尾巴。
怎么了嘛?
姜似几乎要忍不住笑,忙抿了一口水才保持住面无表情。
屁股被大狗咬得隐隐作痛,郁谨是没脸待下去了,黑着脸问:“阿似,你以后不方便出门了?”
姜似不以为意笑笑:“今日府里发生了点事,祖母才下了命令让我们安生留在家中,若是出门需要向她请示。”
“那我来想想办法?”
“不必。今天是祖母发话的第一日,还是老实些,过两日要是出门我自有办法。”说到这,她语气稍顿,看着郁谨道,“伯府上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了。”
倘若连伯府里的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需要仰仗别人的帮助,那她就不必奢谈改变亲人悲惨命运了。
“真的不用我帮忙?”
“不用,要见我你就想法子通知老秦,他会传消息给我的。你以后也别大晚上翻墙过来,不像话。”姜似说着笑看二牛一眼,揶揄道,“没见连二牛都看不过去了。”
郁谨脸色又黑了一层,临走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阿似,就算在自己府上,夜里也不要胡乱跑。今晚我在你家花园里看到个疯婆子,对着水池子顾影自怜。”
疯婆子?
姜似一时想不到会是谁,忙问:“她发现了你?”
“没吧,我顺手打晕了她。”到底发现没发现,郁谨觉得这是个艰难的问题。
目送郁谨与二牛离去,姜似立在窗边站了一会儿。
窗外天幕黑沉,点缀着暗淡的星子,月弯如钩,洒下凉凉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