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绝望不怕,这一世她没有出嫁,会好好陪着大姐,相信大姐早晚会走出来的。
“依儿,你过来。”姜安诚开口。
姜似陪着姜依走了过去。
姜安诚面上是平静的,眼底好似蕴含了一团火,定定落在长女面上:“站到父亲身后来。”
姜依茫然走过去,心口好似破了个洞,空荡荡难受。
姜安诚看向朱子玉:“你刚刚说让我失望了?”
朱子玉态度恭敬,语气卑微又诚恳:“都是小婿不对。但事已至此,小婿不能再对不住崔姑娘,就求岳父成全小婿吧……”
“我打死你个王八蛋!”姜湛气得抡起拳头冲了过去。
眼见朱子玉挨了好几拳,姜似这才走过去把姜湛拉住:“二哥,还是听父亲的吧,打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姜湛黑着脸收回手。
姜安诚大笑:“成全?我活了四十年,宽厚待人,但对待畜生可不知道该怎么成全。”
朱子玉没想到姜安诚会说出这种刻薄的话来,微微变色。
朱少卿夫妇虽然心疼儿子,但二人都是重规矩的人,万没想到向来引以为傲的长子会闹出这种事来,此刻皆无颜辩驳。
厅内回荡着姜安诚的笑声,那笑声带着无尽嘲讽与愤怒,令人闻之心头沉甸甸好似压了巨石。
笑声停止,姜安诚看向朱子玉的目光满是轻蔑:“我女儿是规规矩矩的正经人,怎么能和畜生待在一起呢?放心,我不会让她留在这个豺狼窝的。不过你要记住,不是我成全你,而是人不能与畜生共处!”
姜湛抚掌:“父亲说得好!”
他以前一直觉得父亲教训他时最威风,现在才知道,明明是教训别人时最威风嘛。
朱少卿连连擦着额头汗水:“亲家公,小畜生只是一时糊涂,不至于如此啊。”
“一时糊涂?我看不见得。”姜似凉凉搭话。
朱少卿拧眉看着姜似,心头火起:“姜四姑娘,你还小,大人的事还是不掺和为好。”
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婚,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能闹出和离的笑话呢?
再者说,崔大姑娘是什么身份,即便真的和离,还能嫁给长子当填房不成?
儿子真是糊涂!
姜似闻言冷冷一笑:“朱大人这话可说错了。朱子玉倒是比我痴长数岁,却能做出谋害妻子,与未出阁的贵女私通的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