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儿不是鲁莽的孩子,他应该相信她。要是换了儿子——这还用问,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再说。
没等多久,朱少卿父子随着衙役来到公堂上。
顺天府里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都是听闻东平伯府要与朱家义绝带着瓜子飞奔过来的。
大周有个开明的地方,官府问案,百姓可以进来旁听。
至于为何有那么多百姓站在外头,这还用说,当然是腿脚不够快来晚了,没地方了!
甄世成冲姜安诚点头:“伯爷,你方既然要告男方意图谋害发妻,就先陈述吧。”
姜安诚起身来到堂中央,高声道:“此事还要从小女去白云寺上香说起……”
听他讲完,议论声越发大了。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东平伯府就报官了,我还瞧见官差往朱家去了呢。”
“好像没证据吧,后来官府一直没动静。”
“没证据我也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东平伯府当时怎么会毫不犹豫报官?”
“没错,能闹到报官定然没那么简单,果然朱子玉在外面就有人了,听说还是一位大家闺秀呢,只可惜不知道是哪家的……”
听着这些议论,姜安诚恨不得买上两斤酱肘子犒劳女儿。
还是似儿有先见之明,当时果断报官使伯府如今占据了主动。
“肃静!”甄世成一拍惊堂木,视线投向朱子玉,“朱子玉,你有何话可说?”
不过短短两三日,原本意气风发的青年就成了形容枯槁的模样。
朱子玉闻言缓缓挺直了脊背,语调缓慢却不失清晰:“惊马一事是车夫心存报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姜家告我谋害发妻,不过是想把女儿从我身边夺走罢了。”
“胡说!”姜安诚见朱子玉至今死不悔改,怒火上涌。
朱子玉反问:“岳父把这样的罪名往小婿身上扣,不知有何证据?”
“证据当然有。”少女清亮甜美的声音响起,使公堂上的人吃了一惊,纷纷投向声音来处。
而当看到出声之人的模样时,众人就更加吃惊了。
这是东平伯府的姑娘吧,一个贵女居然随着父兄跑到公堂上来了?
面对这些目光,姜似丝毫不觉得局促,大大方方从袖中抽出一物交给姜安诚。
她既然敢站在这里,就不怕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