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阿巧禀报道:“主子,窦表姑到了。”
窦姝婉走进来,脱下大衣裳抖落雪花交给门口丫鬟才走进去。
“外头又飘雪了?表姑快坐。”姜似看了一眼窗外。
窗纱糊得严严实实,瞧不清外边景象。
冬日就是这点不好,想要从早到晚大敞着窗是不成的。
窦姝婉坐下来,笑道:“是啊,突然又飘起了雪。”
她说完,沉默下来。
以窦姝婉的聪敏,显然从姜似这时候叫她过来察觉出几分不寻常。
姜似喜欢窦姝婉这样的聪明。
与聪明人说话,用不着太多弯弯绕绕。
“不知表姑与表叔还有没有联系?”
窦姝婉看向姜似,浑身有瞬间的紧绷。
她哥哥莫非做混事了?
这个念头才晃过,就听姜似到:“表叔犯事了。”
窦姝婉柳眉一竖,脱口问道:“他怎么了?”
姜似简单讲完来龙去脉,看着窦姝婉问:“表姑有什么想法,可以对我说。”
窦姝婉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张张嘴,委屈铺天盖地而来,令她不由红了眼角。
想要好好活着,活得像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在伯府,别人都觉得四姑娘厉害,不好相处,可她却觉得与四姑娘相处再舒心不过。
不需要如何委曲求全,汲汲营营,相反,越是简单,二人相处越自在愉快。
怎么就见不得她过几天人过的日子呢?
姜似还在等着窦姝婉的回答。
她不是滥好人,倘若窦姝婉一心护着混蛋兄长,她可以理解,从此却会远着些,尽早给窦姝婉寻一个可靠的人嫁出去也算仁至义尽。
窦表叔那样的人就如烂泥塘,指望变好是不可能的,与其牵扯上只会陷入烂泥里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