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眼神一缩,失声道:“四哥,你认为老七有可能当太子?”
齐王眼神闪烁:“八弟觉得不可能?”
湘王情绪有些激动:“可他凭什么——”
“凭他现在是皇后之子。”齐王把茶蛊重重往桌几上一放,眼神如冰,“郁琅乃元后之子,父皇唯一的嫡子,最后却落得被废身死的下场。既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老七为何不可能成为太子?”
湘王沉默了。
齐王亦沉默着,等那茶蛊中的茶水凉透了,叹道:“假如老七成了储君,甚至更进一步,八弟可甘心?”
湘王重重一捶桌子,嘶声道:“他休想!”
断送了他龙翔九天的路还要青云直上,只要一想他就要呕死了。
这也是他一心要助老四的原因。
盯着震出来在桌面蔓延的茶水,齐王声音转轻,呢喃道:“是啊,怎么能甘心。”
“四哥,你有什么应对之策?”湘王稍稍恢复了冷静,脸色却十分难看。
齐王瞧在眼中自是满意。
老八越恨老七,他的计划就越容易实现。
齐王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瓷瓶推了过去。
“这是——”
齐王抬眼看着湘王,字字清晰:“一味药。”
湘王没有触碰小小的白瓷瓶,语气带了犹豫:“什么药?”
齐王嘴角弯起,噙了笑意:“这种药无色无味,可溶于酒中,而喝下此酒的人最多一刻钟后就会失态,做出令人匪夷所思之举……”
湘王盯着白瓷瓶,久久沉默着。
齐王干脆把话挑明:“八弟,老七是你我的心腹大患,自然要趁他羽翼未丰之前把他打落尘埃才好,而这就要拜托你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