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都晕菜了。
曹一方是被服务生推醒的。
他感觉头很疼,宿醉的那种疼,晕乎乎的十分难受,强撑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餐桌上,身上衣服一片狼藉,沾满了酒水和各色菜酱。
坐起身来,几个餐盘被他无意推下,又是噼里啪啦一阵响,摔得稀碎。
视线逐渐从模糊到清晰,他看到大堂里歪七倒八的躺了一地的人,几个女孩子倒不在……
柳盟几个正经人也不在。
陈玄祎就坐在边上,仰着头呼呼大睡。
张扬身上劈了一条男人的裤子,趴在地上睡……隔壁桌下面有个男人躺在那里,只露出两条毛腿,隐约能看到红白条纹的内裤。
看他躺在那一动不动跟案发现场似的,曹一方一阵紧张,还特意去看了一眼,好在这位摄影老师没什么事,就是喝醉睡过去,裤子被张扬拔下来了。
“嗯……我天。”
曹一方转身一看,周围环境已然变了模样,吊灯被打碎,地上还有玻璃渣子,不远处有服务员正在清扫摔碎的碗碟和酒瓶。
最严重的是酒店的玻璃门,一面已经粉碎,另一面也摇摇欲坠,布满裂纹。
“你们这晚上出了什么事?遭了贼?”
曹一方还不清醒,本能的一问。
女服务员眼神闪烁,怕怕的看着他,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曹一方明白了。
“没、没人受伤吧?”
“没……就是有两个人喝的太多,送去医院吊盐水了。”
“哦……”
曹一方摇摇晃晃的走到柜台,柜台处还没有人,他转头看着那服务员,掏出钱包:“结……结账。”
“顺便……评估一下损失……我买单。”
“抱、抱歉啊……我们平时……”
他搬了张椅子,坐下,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