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云溪的药方,看着那一手好字,不由得都点了点头,对云溪的印象好了几分,之后看着药方交头接耳一番,有的苦思冥想,有的茅塞顿开,当然也有惊疑的,却被几个资深的老者完全无视,自此,云溪成功收获了这些医者们的喜欢,看着云溪的眼光就发着绿光。
处理完这位不知名的大将,云溪又被领到安置瘟疫患者的营帐,免不了又是一顿整改,等云溪将治疗和预防的药方都交代清楚,摆脱那些十万个为什么的医者时,已经是太阳高悬,外面的士兵井然有序地巡逻,深深吐出一口气,云溪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头,她没想到这么顺利的就进了军营,还救了一个官职不小的将军,现在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军营中站稳脚跟,至于跟安国公见面,都已经进军营了,还怕没机会吗?
至于宋刚,云溪让他留在了边城。以后的路肯定不平静,她不想将无关的人卷进来,治好了宋刚的脸,给他买了房子,留了银子足够他生活,就当报答他对原主的救命之恩了。
三天的时间,瘟疫已经被全面抑制,那些已经被感染的人也在慢慢康复,而边境却是并不太平,偶尔还有战事发生,云溪虽然在众多军医面前露了一手,但年纪毕竟是她的硬伤,即便经过考究,得到了几位军医的认可,也只是以为她运气好,懂些药理误打误撞而已,平时只是让她打打下手,帮受伤的将士包扎一下伤口,使唤得得心应手。
对于这样的结果,云溪怎么会甘心。于是趁着休息的时间,她钻进了在大营最外围的一处营帐,被送到这里的人都是战场上受伤太重,被军医宣判了死刑在这里等死的人。当云溪背着药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清楚地看见那些人眼底迸发的渴望,那是对生的渴望,估计是看到她的年纪太小,眼底的光亮一点点的泯灭,而后恢复那种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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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甘心就这么等死吗?”走进大帐缓步而入,无视随着她的靠近,周围即便是伤残也下意识地靠拢的众人,看着被他们下意识想护着的人,云溪猜想,他该是官职不小,且在众人心中颇有威望。从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云溪看到了作为一名男人最基本的血性,即便在如此的境地,他的身上看不到沮丧和屈服,挺直的脊背清楚地昭示着他的不服输,这个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狠劲的男人。
“你有办法?”没有无关紧要的询问,而是直奔主题。
“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一身武力也被废了,还从小就被喂了毒,你现在还能坐着,不过很快,你就连坐都成为奢望,只能瘫在床上,然后慢慢连神志都消失,啧啧啧,看来你得罪的人够毒啊!”没有肯定的回答,云溪慢条斯理地一一说出男人的病症,而后在一众人不善的目光中打开了药箱,露出里面的瓶瓶罐罐,以及一排散发着寒光的刀具。
“我要知道结果。”听到云溪只一眼就将他的症状说的七七八八,男人漫不经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看你敢不敢赌了。”小小的少年,明亮的眸子里,带着自信和猖狂,却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下意识地忽略她的年纪,从心里上开始信服她。